輕輕一頓,從人群后方繞過去,來到了一樓靠近後門處的衛生間。
這種場合下誰也不可能拿個丈八蛇矛去捅人,兇器一定較小,那樣才好隱藏,提姆也檢視過傷口,應該是短刀造成的。
武器比較短,必然會造成一個問題,那就是手上會弄上血,哪怕西裝較厚,又有技巧,貼近腹部的那部分也不可能幹乾淨淨。
有血就得去洗手,人群是從正門的樓梯上來的,所以必然不可能走那條樓梯,否則就會撞個正著,能走的路線有兩條,要麼從陽臺上直接跳下去,要麼就走後門的樓梯。
但不論走哪條路,能選的衛生間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靠近後門的這個衛生間。
提姆走了進去,拿起門邊的正在打掃的牌子放到門口,防止有人打擾,他低頭看了一下地板,有很明顯的帶著水印的腳印。
這並不奇怪,西海岸最近多雨,空氣溼度也非常大,現代裝修的石質小屋的地板是大理石的,現在又快到傍晚,正處於溫度下降的時間,這樣的地面上會凝結一層水霧。
很細很薄,幾乎不影響走路,但是會留下腳印。
提姆在洗手檯下方發現了兩個腳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馬特那個叫拉里的學生留下的,身高體重、走路姿勢和俯身洗手的姿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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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捅了議員一刀,而後匆匆地跑走,從走廊另一側的樓梯下來,進了最近的洗手間,洗乾淨手上的血液,再穿過走廊回到正門,與馬特一起從正門的樓梯上了的二樓,運動軌跡和時間線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作案動機暫時不明,但是這點傷是不可能殺死議員的,如果是拉里動的手,他不可能沒發現議員被麻醉了,如果想殺人,直接照著脖子來一刀就行。
這說明拉里並沒想殺他,捅這一刀只有可能是為了洩憤。
沒錯,提姆想,就是因為拉里發現議員被麻醉了,明白不論做什麼議員也不可能發現,才捅了那一刀。
他們兩個有仇?提姆想到之前馬特對於拉里的評價,這明顯是一個有自戀情節的人,行事以自我為中心,脾氣還有些暴躁。
如果他們兩個之前不認識,那就有可能是在來到這兒之後才產生了矛盾。
聯合提姆之前瞭解到的資訊,議員想要拉攏這位網紅律師為他們造勢,拉攏的過程可能不是那麼愉快,或許說是威脅也不為過,拉里一氣之下就捅了議員一刀。
但是還有一個說不過去的地方,那就是拉里怎麼知道議員被麻醉了?怎麼剛好他過去的時候,麻醉藥就起效了,讓議員陷入了完全的昏迷?
這早一點晚一點都很危險,去的太早,議員沒被麻醉,被看到臉的話,肯定是首要懷疑物件,去晚了,議員都醒了,也不可能動手。
以及拉里怎麼就那麼信任麻醉藥的效果,萬一下藥的人藥量太少,他一刀下去給對方疼醒了怎麼辦?
他雖然是網紅,但對方能當上國會議員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只是激情作案,變數實在太多了,為了自己的職業前途,他也不可能蠢到這種地步。
那麼就一定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這個給議員下藥的人和捅他一刀的人是一夥的。
至於為什麼要分成兩個人,大概也是為了洗脫嫌疑,這樣可以分開做不在場證明,下藥的時候捅人的有不在場證明,捅人的時候下藥的又有不在場證明。
雖說這點小把戲騙不過蝙蝠俠之類的偵探,但是如果做得巧妙的話,糊弄一下聯邦調查局還是沒問題的。
會是誰配合拉里呢?
提姆覺得答案呼之欲出,除了這位網紅律師的老師,還能有誰呢?
可是馬特應該是個超級英雄,他不會去做謀殺案,除非他和拉里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