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提出挑戰的人贏了,那麼上船的被挑戰者也要承擔失敗的後果。
聽起來有些不公平,畢竟被挑戰者又沒遇上什麼大麻煩,獲得的獎勵很有可能也不是他們想要的,但有趣之處就在於,被挑戰者收到的邀請函上會寫明挑戰者的身份。
被挑戰者當然可以拒絕,把請柬一扔,拒不上船,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這樣,永遠善於把復仇當成既得利益的一部分,甚至高於任何其他利益,哪怕只為和對方生死賭命,他們也覺得值。
克里斯托弗根本沒想上船,現在他的專輯創作處於靈感枯竭期,還想借著音樂節找找靈感,他可不是那群閒著沒事幹的青少年,他得忙自己的事業,沒空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是忽然,克里斯托弗想到了挑戰者與被挑戰者的這條規則,難道這條船其實不是邀請自己去表演?而是有人挑戰了自己?
克里斯托弗心中一驚,他像是有所預感般拆開了邀請函,果然另一段話題文字出現在了信函中,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落款——“tupac aaru shakur”,也就是最近與他發生激烈矛盾的,他的老朋友和老對手2p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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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沉默的站在原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tupac怎麼會採用這種手段,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激進?
這也是很多人都想問tupac的問題,你的歌詞和觀點為什麼要那麼激進?你的人生態度為什麼要那麼具有攻擊性?你的說唱風格為什麼要如此暴力?
克里斯托弗捏著請柬,深膚色的臉上表情更為深沉,最終他把請柬交還給了服務生,並說:“今晚碼頭見。”
捏著請柬的手逐漸變得細瘦而修長,席勒從黑色的邀請函上收回目光,哈爾看向他說:“你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說什麼人得罪了你還能活到現在?”
哈爾料想到了席勒的回答,肯定又是什麼或許是個素未謀面的老朋友之類充滿哲學暗示和自相矛盾的話語。
結果他聽到席勒說:“管他是誰,反正我不去,我忙著呢。”
哈爾這才意識到,現在的這位席勒不是教授,並且比起教授,他終於有那麼一點像現代的美國人了,講求利益和效率,而不是每天都在翻舊賬。
哈爾湊過去發現,席勒手裡拿著一本大部頭,裡面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批註,但明顯不是席勒寫的,哈爾端詳了半天才說:“康斯坦丁?這是他的書嗎?”
“沒錯,我剛剛找他借來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需要研究一下。”
哈爾像不認識席勒似的打量了他一下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康斯坦丁?他應該沒理由不告訴你。”
“他也不知道,而且他是個純廢物,等他研究不如我自己去找。”席勒快速的翻著書,瀏覽著每一個條目,飛速的檢索自己需要的資訊。
哈爾卻打了個寒戰,這樣的席勒實在是太奇怪了,亢奮、癲狂,動力十足,看上去像一臺停不下來的發動機,那群異世界來客就沒想過修修他嗎?
“好吧,你找吧,我打算再去路西法那喝一杯……”
“別跑,先說說綠燈軍團最近怎麼樣了,計劃進行的還順利嗎?”
“倒是還不錯,不過……”
哈爾剛說到這兒,他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於是他接起來,對著電話那頭說:“喂?奧利弗?對,怎麼了?你不是說不來嗎?好的,我和席勒去接你。”
“奧利弗來了。”哈爾十分高興地說:“我還以為他太忙來不了了呢,這下好了,我們又聚齊了,再叫上克拉克和戴安娜,我們去酒吧好好喝一杯。”
“你們去……奧利弗之前在哪兒來著?”
“當然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