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席勒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他就一定要用硬碰硬的方式去對付狂笑那無窮無盡的提前預判,到底採用什麼方式比較好。
從理論上來說,這是無解的,反正不管你幹什麼,狂笑就是能在最後跳出來說一句,我早已預料到了一切,忽略掉那一大堆狗屁不通的解釋,其實就是強行降神。
但是如果這種現象存在,狂笑是那個被降的神,就證明確實有人在背後降神,也就證明是有某種存在高於整個世界,甚至能不顧邏輯到處潑屎的。
既然有這種東西存在,那他們必然也存在於某種宇宙或者維度當中,想解決狂笑的問題,就不能只解決狂笑,還得解決他們。
不過這就太難了,如果那真是一種高維生物,那麼作為劇情中的人物,想要解決他們,難度不亞於作為一個電腦檔案想從電腦裡跳出來打電腦主人。
但是遵循著此類規律,還有一種較為容易的解決方法。
狂笑雖然比較大坨,但他也是個電腦檔案,目前為止也沒展現出像哈莉或者死侍那樣打破第四面牆的設定,所以可以假設他其實也看不到電腦之外的世界。
那麼如果在電腦之外的世界裡製造一個新檔案,並傳輸進入電腦當中,那狂笑也不知道這個檔案是什麼,因為這個檔案是在電腦螢幕外的現實世界被製造出來的,如果狂笑看不到螢幕外的世界,那他就無法知道製造過程,也就無法預判到這個檔案的核心和依據這個核心會採取的行動。
如果席勒其實就是這個在電腦螢幕外被製造出來的檔案,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因為假如是席勒非要正面硬剛狂笑,那他可能也會採取這種方式。
如果按照這套邏輯來說,席勒去往現實世界,又從現實世界回來都不是個巧合,而是醫生計劃當中的一環。
但這其中的疑點太多了,比如醫生是不可能操縱上帝和路西法父子的行動的,他怎麼可能隔著那麼遠把路西法的心態搞崩,導致他想就地解體,而讓上帝不得不把那個他遇上的小男孩的靈魂送走?
以及透過席勒對於和醫生相處細節的回想,當時他的人格完全崩解應該是遠超醫生的預料的,醫生在治療他的過程中,不知道多少次出現過類似於“家人們,誰懂啊”這種崩潰情緒。
就和席勒治療蝙蝠俠的過程差不多,他可能想過難治,但是沒想過這麼難治。
如果在電腦螢幕外的現實世界製造一個用於對付狂笑的檔案,就是醫生的計劃,那他再怎麼吃飽了撐的,也不可能把檔案寫成這樣。
席勒的思維高塔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屎山程式碼,不能因為它能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跑起來,就違背良心的誇讚這程式寫得好,只不過是接觸過這種程式碼的所有人都意識到這種程度的屎山實在也沒有什麼鏟的必要了。
雖然表面上來看,非要硬著頭皮屎裡雕花的阿納託利醫生略顯可憐,但席勒覺得於計劃而言,這其實是一種好的改變。
因為如果能夠穿梭於電腦內外的阿納託利醫生都無法根除席勒的問題,那壓根就不知道檔案是怎麼寫成的狂笑就更整不明白了。
這下席勒知道為什麼他在這邊等了半天,狂笑也就送來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甚至連點兒實際的攻擊性舉動都沒有,估計是他也沒弄明白這坨比自己還大的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狂笑面對席勒的行為邏輯根本不合常理,在漫畫當中,狂笑基本屬於突臉派,雖然設定上是幕後黑手陰謀家,但是基本上每次出場都是左牽黃右擎蒼,直接一個大拍在對面臉上。
從狂笑的臺詞來看,他自己應該也很享受這個過程,是一個迷戀目光和注視的表演型人格。
既然如此,那從席勒來到這個宇宙到目前為止,狂笑可以說有無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