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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梁帝遇刺的非常時期,這些朝中大臣都是人精,公主府門前冷落,也就不奇怪了。
二人走到門口,門上的人認識二人,常來常來不說,看門的小廝熟記京城的達官顯貴,不然不小心得罪貴客,吃罪不起。
門上小廝急忙打千,“奴才給兩位王妃請安。”
顧如約問:“公主在府裡嗎?”
“在,公主不見客,奴才回一聲,兩位王妃不是外人。”
顧如約納悶公主失勢,門前冷落,也不至如此,原來慧慶公主不見客。
兩人進倒座廳裡等。
過一會,那個傳話的小廝回來,“兩位王妃,公主請兩位王妃進去。”
慧慶公主什麼人都不見,對她二人特殊。
顧如約不理解。
蕭寶貞沒像往常在偏廳見二人,而是在寢殿平常起坐的東廂房見二人,顯得格外親近。
顧如約看見蕭寶貞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悲泣,掛著笑容,“我本來是不見客的,聽說你們兩個來,破例見一見。”
兩人自行落座,也不見外,顧如約說;“我們跟公主的緣分深。”
“緣分到這裡了,我要離開京城,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來,也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顧如約看慧慶公主蕭寶貞落寞,並不傷心。
傅念卿說;“公主遠嫁,以後不能常常見面,這真是一大憾事。”
蕭寶貞看向顧如約,“五嫂覺得我和親這件事上,怎麼看?”
“送公主到北疆和親,父皇以大局為重,委屈公主,全了民族大義,公主為兩國交好做出的犧牲,梁國人永遠寧記的。”
蕭寶貞哈哈大笑,“五嫂,冠冕堂皇的話,聽了多少遍了,我只想聽五嫂的心裡話,五嫂現在什麼心情?”
顧如約道;“實話說,我很意外,公主這個結果出乎我意料,其實,我一直很佩服公主,不管我們之間關係如何,公主都是我欣賞的人,公主氣度上不輸男子。”
“五嫂能這樣說,寶貞很欣慰,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勝王敗寇,推波助瀾之人,五嫂要小心。”
“勝負乃兵家常事,寶貞,我不認為你肯認輸。”
“五嫂,太抬舉我了。”
傅念卿在二人臉上梭巡,似乎品出點味道。
顧如約看看傅念卿,對蕭寶貞說;“我們不打擾公主了,公主走時,我們來送公主。”
蕭寶貞一直把二人送到寢殿門外,顧如約和傅念卿走出很遠,回過頭,蕭寶貞還站在哪裡,大紅斗篷被風揚起。
慧慶公主蕭寶貞和親北疆, 遠嫁大漠, 梁國使臣送公主出使北疆, 文武百官十里長亭相送,幾位皇子奉旨送公主出京。
十里長亭送行的人黑壓壓的一片, 蕭寶貞平常籠絡的達官顯貴,自從慧慶公主失勢,便不敢跟公主走太近, 奉旨前來送行。
天空灰濛濛地,飄著小雨,顧如約看著慧慶公主坐在車裡,一襲大紅在灰暗的蒼茫的官道格外醒目,蕭寶貞沒有遠離家鄉悲悲切切, 哭哭啼啼, 在馬車上揚手。
顧如約走到車下,說;“公主, 一路平安!”
蕭寶貞探出頭來, “顧如約,對你我很抱歉, 但我不後悔。”
顧如約輕輕一笑,“公主,我理解, 我們各自的立場不同, 都有自己最重要想守護的人, 身不由己。”
“顧如約, 珍重!”
“祝公主一切順遂!”
慧慶公主的馬車啟動,在眾人目送下,慢慢走遠,朝著不能預知的未來的路前行。
明敬公主蕭榮華緩緩揚起手,小聲道;“保重,寶貞!”
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