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沉香一聽,跪下說;“奴婢不怕死,奴婢留在主子身旁,保護主子。”
桂香也跪下,“奴婢家裡把奴婢賣了,不知道有家人,奴婢這輩子就跟著主子,哪也不去,死也甘願。”
相處幾個月,主僕情分深厚。
顧如約扶著二人起來,“既然這樣,我們主僕生死在一起。”
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從王府帶來一口木箱,裡面大多裝的是衣物,顧如約說:“帶箱子笨重,萬一有事,丟下箱子,關起門說,如果朝廷大軍敗了,我們跟晉王走散,沒有盤纏,回不了京城,有備無患,找幾個包袱皮,收拾所有值錢的東西,金銀細軟都帶上,衣物少帶幾件,臨時換洗的即可。”
兩丫鬟答應,對主子的話深信不疑,主子考慮的周到,棄了木箱,挑幾件衣裳,把金銀細軟全都帶在身邊。
顧如約心想,如果能活下來,以後全指著這點家當過活。
事情的真相現在她還不能跟兩個丫鬟說,以免洩露出去。
她還有一層顧慮,如果真逃了出去,蕭逸遷怒,能放過顧家人嗎?想辦法通知顧家人,讓父親帶著弟妹離開楊縣,到親戚家避禍。
可書信怎樣送出去,自己在莊子裡,沒有任何行動自由。
送出的書信,侍候的太監如果拆開看,她的計劃就暴露了。
一個念頭閃過,容安是正人君子,不會拆開她的家書看。
然為了穩妥起見,顧如約想起小時候父親講過的奇幻之法,用黃岑子五分,明礬二錢為末蘸著寫字,紙張上不留字跡,放在水碗裡,紙張下沉,字跡便浮在水面。
顧如約命沉香,“把門關上。”
沉香掩門,臨來時,怕莊子上沒有醫藥,帶了不少藥材,其中恰巧就有黃岑子和明礬。
這種土法子,字數多了,不好分辨,書信上,顧如約只寫了兩個字,速逃。
寫好書信,裝入信封,想想,從錢匣子裡取出幾片金葉子放入,然後用火漆封口。
太監送早膳時,顧如約讓他把戴連全找來。
戴連全很快過來,顧如約說;“明日便離開這裡,我想見容公子,長途跋涉,有些事情要交代。”
戴連全小眼睛一轉,道:“側妃要見容公子,不知道容公子可否有功夫見側妃。”
顧如約臉一沉,“公公不給傳話,我便親自到前院找容公子。”
戴連全堆著笑臉,不敢太得罪她,“側妃誤會,奴才這就給側妃傳話。”
躬身退下。
盞茶功夫,戴連全迴轉,“側妃,容公子來了。”
“請容公子進來。”顧如約道。
容安走入,抱拳施禮,“容安拜見側妃。”
現在顧如約已經是側妃身份,不比侍妾。
“看座。”
沉香搬過椅子,容安坐下,問:“側妃找容安可是有事?”
戴連全站在一旁,二人說話,也不離開,顯然,蕭逸早有吩咐。
“殿下跟我說,容公子送我跟隨大軍遠行,蒙殿下厚愛,顧如約願意生死相隨。”
顧如約邊說,看著容安的臉。
容安修長的手握著椅子扶手,緊緊的,避開她的眼睛。
容安還有良知。
顧如約取出一封書信,“我還有一件事煩容公子,這封家信容公子派人送給我父親。”
戴連全搶先接過,捏了捏,覺得不對,問;“側妃書信裡有夾帶?”
顧如約徒然變色,提高了聲兒,“怎麼,戴公公懷疑我通敵不成?”
戴連全誠惶誠恐,“奴才不敢。”
容安伸手,語氣不善,“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