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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座的蕭逸看了一眼,正對上蕭逸的目光,顧如約一口魚差點卡住,努力嚥了下去。
蕭逸對身旁侍候的高升說了句什麼,高升端著一盤魚走過來,來到顧如約桌前,“這是晉王殿下賞給顧夫人的。”
顧如約站起來,朝晉王福了福,眾人都看姬側妃跳舞,沒人注意這一幕,不然顧如約又成了眾矢之的。
美味真是不可多吃,顧如約放下箸,估計十天半月連池塘裡的金魚都不想看,再次抬頭時,姬側妃的舞跳完了,董月嬌在彈琵琶。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琵琶聲蓋過大殿喧囂聲。
董月嬌丹鉛弱質,琵琶曲風頗有氣魄。
前世逢年過節宮宴上,宮廷樂師彈奏,歌舞看多了,提不起什麼興致,倒是侍妾楚氏吹笛子,讓顧如約耳目一新。
楚氏樣貌平平,歌姬出身,笛聲宛轉悠揚,頗有幾分意思。
顧如約托腮,神思飄遠,直到柳輕羅和王府戲班子的女伶扮相的小生唱秋胡戲妻,思緒方拉回來。
柳輕羅唱戲時,連王府的戲班裡的伶人都躲在帷幔後聽,柳輕羅雖然不及王府戲班的人唱得好,像模像樣,下了一番功夫的。
顧如約想起在蘭林院碰見王府戲班裡的人,原來柳輕羅偷著學戲。
柳輕羅看似淡漠性子,實則要強之人,不甘心長期受排擠和冷落。
顧如約正走神,忽聽前方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顧妹妹沒有什麼才藝展示嗎?”
被姬側妃點名,顧如約不能隱身,樂師停住樂聲,秋蟾殿內一時靜下來,眾人俱看顧如約,連晉王蕭逸也朝她看過來,等她回答。
顧如約也不推辭,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低身一福,“婢妾平庸無才,粗通幻術,博殿下和側妃一笑。”
“好!看看你的什麼幻術?”幻術二字勾起蕭逸幾分興趣。
皇宮裡設宴聚飲,常觀賞幻術表演,對晉王蕭逸來說並不稀奇,只是不信顧如約懂幻術,顧如約性情刁鑽,又要耍什麼鬼把戲。
“是入壺舞還是躺懸?”
梁鳳錦不屑地撇撇嘴,梁鳳錦是宮裡出來的,看過幻術表演,賣弄自己見多識廣。
“抬一張桌子過來。”
顧如約指揮太監。
“把桌子放在殿下跟前,殿下監督,以免作弊。”
兩個太監抬了一張長條桌,放在離蕭逸桌子兩米遠距離的地方。
顧如約站在桌前,正對著蕭逸,鎮靜自若。
從袖中探出握拳的左手,舒展開,潔白的手掌心裡躺著幾枚銅錢。
右手兩根纖白的指一一把手掌心裡的銅錢擺在桌上,挑眉,“殿下看好了。”
蕭逸看桌上並排擺著一共四枚銅錢,
顧如約抬頭認真看著蕭逸,“殿下看清楚了,這是四枚銅錢。”
剛想做下一個動作,蕭逸一抬手,“慢著!”
顧如約停住伸向桌上的手。
蕭逸信步走了下來,來到顧如約身旁,注視著她,顧如約一派坦然。
突然蕭逸伸手,一把抓住她左手腕,探手向她寬衣袖內,入手涼滑,肌膚細膩,頓了一下,緩緩放下,又抓過另一隻手,確定衣袖內沒有夾藏。
目光往下,落在起伏之處,瞬間出手,極快地在她身上摸了一遍。
顧如約反應過來,蕭逸已經停了手,“確實沒有夾藏。”
秋蟾殿底下有地龍,天涼後,王府內地龍燒熱了,殿上熱,女眷們穿著薄衫,顧如約身上一層薄羅,蕭逸常年習武,手掌略粗糲,擦過她身體時,細細地酥麻。
顧如約臉上泛起紅暈,掩飾地急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