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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掙扎。
這時,門外傳來慶俞的聲音,“殿下,外面趙把總求見殿下。”
趙把總是那個低等武將,徐江燕的男人。
“先饒了你。”
蕭逸放下她。
顧如約給他拿來外袍穿上。
顧如約從窗戶裡看見,蕭逸走出門,那個小妾妖妖嬈嬈地倚在西廂房的廊柱,妖冶勾人。
蕭逸看都沒看她,直接朝外院走了。
那個小妾似乎有點失望。
顧如約覺得好笑,蕭逸的品味不至於降低到這個檔次。
徐江燕回房收拾東西,挎著一個包袱走出西廂房,跟沉香和桂香她們擠一屋裡。
一炷香的功夫,蕭逸迴轉,太監慶俞跟在身後。
顧如約的頭髮幹了,桂香給她鬆鬆地挽了個髻,問;“這麼快?那個姓趙的把總見殿下什麼事?”
慶俞替蕭逸寬衣,半晌,蕭逸說;“想把他那個小妾獻給本王。”
顧如約好奇地問:“殿下怎麼回答他的?”
蕭逸睨了她一眼,“本王就說怕王妃河東獅吼。”
顧如約噗嗤笑了,“殿下為何不順水推舟收下,人家投其所好。”
“再說一遍!”
顧如約叉腰,哼了一聲,“殿下的姬妾住滿一個院子,還敢說我河東獅吼。”
蕭逸神情專注地望著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顧如約凝望著他,“繁華三千,只為一人飲盡悲歡。”
但願今生不辜負彼此。
次日天亮,王府車馬離開驛館。
徐江燕也跟著王府的人一起走。
趙把總恭送晉王離開,看見妻子也跟在王府眾人當中,甚是驚訝,以為她已經離開了。
招呼一聲,“徐氏!”
徐江燕也沒理他,上了王府的馬車。
那個小妾羨慕這個被男人休了的髮妻。
晉王的車駕上了官道,顧如約看姓趙的把總朝馬車裡張望,趙把總長著一副兇相,善於鑽營,要把小妾獻給晉王,以期能夠升官。
對蕭逸說;“趙把總把髮妻休了,他的髮妻無處容身,我把她收留了。”
蕭逸道:“他為何要休妻?”
顧如約道;“妻子對他沒有任何幫助,他覺得沒用就休了,本朝律法有七出三不去,他妻子佔了兩不去,有所娶無所歸、與更三年喪,他欺負妻子孃家無人,休了是個好事。”
蕭逸道:“這樣的人不配為官。”
走了十幾日,越往西南走,崇山峻嶺,江河湖泊多。
行到一處很寬的江面,當地官府派了幾艘大船,送晉王及家眷過江。
車馬物資都裝上船,王府的女眷在侍女們的攙扶下紛紛上了船。
官府的大船順江而下。
春光明媚,女眷們都到船頭看沿江兩岸景色。
染兒、貞兒、千兒幾個小丫鬟最興奮,跑到甲板上,連平常矜持的忘憂也高興地站在船頭,江面風吹過,忘憂極少表現出這般高興,越往南走,西南的山水於她有一種親切感。
船行了兩日,開始覺得新鮮的女眷們,沒人去甲板了。
兩日待在船上,顧如約略覺無聊。
磨著蕭逸說;“殿下,給我彈一曲如何?”
蕭逸看見容安站在甲板上,笑說:“你沒聽過容安彈琴吧?今日讓你一飽耳福。”
顧如約拍手,“太好了!”
蕭逸招呼容安,容安彎腰走進船艙,抱拳行禮,“殿下,王妃。”
蕭逸道;“容安,許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閒來無事,你彈一曲,王妃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