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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抖了抖衣袍上沾染的一點泥土,輕蔑地看著二人,倨傲地,“你二人前面帶路。”
二人尷尬,灰溜溜地乖乖地前面帶路,二人是文臣,上山後走了不遠的路,蕭逸嫌二人走得慢,大步超過二人,二人急忙跟上。
走到上山頂的路口,二人傻眼了。
晉王邁步朝山下走,兩人看著上山時乘坐的兩乘小嬌停在那裡,猶豫片刻,提步跟上晉王蕭逸。
晉王不乘轎騎馬,兩人豈敢自己乘轎,晉王步行下山,兩人只能跟在身後,山路修建石階直通山下,蕭逸甩開大步走在前面,這可苦了石淵二人,兩人提著袍子,連滾帶爬地緊攆晉王。
走到山下,兩人幾乎癱倒在地,侍衛牽過三匹馬,石淵二人乃文官,平常不騎馬,來時乘坐的馬車不見了,看晉王蕭逸已經上馬,兩人不敢耽擱找馬車,硬著頭皮上馬。
蕭逸揮鞭打馬,身後二三十名侍衛跟隨,朝東方向疾馳。
把石淵二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御書房裡,梁帝蕭淙批閱奏章,總管吳良呈上一盞茶水,梁帝抬起頭,看一眼殿角的銅壺滴漏。
心想,石淵他們去西山該回來了。
門外太監進來,“稟皇上,晉王殿下求見。”
梁帝蕭淙微微錯愕,“宣晉王覲見!”
蕭逸神態坦然地從容地走入。
直到晉王離開御書房,石淵二人方氣喘吁吁,摸著額頭上的汗,提著袍子進了御書房。
梁帝蕭淙看二人狼狽的樣子蹙了下眉頭,跟自己兒子灑脫從容相比,這兩人顯然落了下乘。
平常朝堂上御史石淵彈劾官員時,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現在形容狼狽。
冷臉問;“晉王已經走了多時,你們這才從西山趕回來嗎?”
二人聽出皇上不悅,急忙撩袍跪倒,“微臣沒用,晉王殿下騎馬快,微臣等跟不上。”
梁帝蕭琮心明鏡似的,這二人被晉王耍。
說了句,“真沒用。”
二人嚇得跪下叩頭,“微臣沒用,皇上息怒。”
“晉王不是離開西山,為何出現了。”梁帝蕭琮的問話頗為嚴厲。
二人差事沒辦好,彈劾晉王,反而被晉王擺了一道,現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誣陷親王,罪名不輕,二人叩頭請罪,“微臣誤聽,皇上恕罪。”
梁帝斜眼看二人,“你二人所奏有虛,官降兩級,罰薪俸一年。”
二人叩頭謝恩,從御書房出來,後背一層冷汗。
晉王蕭逸回到西山,得到朝堂傳來的訊息,皇帝把石淵二人降職處分。
高升在旁說;“虛驚一場,幸好殿下及時趕回來。”
蕭逸選的閉關地點,聽寺院的和尚說屋裡有通往半山腰的一個密道,當日他坐在屋裡,命人在外面把門用磚砌死,然後從暗道下山,這次,高升派的人在上山的小路等他,告訴他朝廷兩位官員已經到了,堵住前門。
蕭逸即刻從密道回到屋裡,他剛進屋子,房門就被砸開。
千鈞一髮,高升捏了一把汗。
蕭逸站在西山最高處,山風捲起袍角,聲音冷靜低沉,“父皇並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
石淵二人從輕發落,便可看出梁帝蕭琮對此事的態度,不得不把二人降職處分,做給他看的。
召見他的時候,父皇隻字不提他回封地,態度明顯看出對他不放心,心裡的戒備。
梁帝蕭琮疑心頗重,妻子兒女皆不相信。
齊王的罪名只是國喪期間私通宮妃,魏王的罪名西北一戰失利,都沒有觸犯到梁帝的底線,梁帝才放過二人。
梁帝蕭琮多疑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