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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方才他坐在屏風後,兩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去,顧如約沒回避他。
“如約,沒問題了。”
“解決了。”
顧如約看著對面桌上已經乾涸的水印。
蕭逸什麼都沒問。
“你還缺少什麼藥材,我命人去太醫院領。”
蕭逸喚人拿來筆墨紙硯,顧如約寫下方子裡缺的幾味藥材,紙張交給蕭逸,蕭逸朝門外喊了聲,“辛駁。”
辛駁守在門口,急忙推門走入,蕭逸把寫著幾味藥材的紙張交給他,“去太醫院領藥材。”
這個時辰太醫院太醫已經收工回家了,太醫院晚間有值班的,宮裡偶爾有人夜晚生急病,太醫院的太醫輪流值班,太醫院的藥材都是最好的。
辛駁做了蕭逸親信侍衛,這兩日隨著蕭逸入宮,帶著兩個侍衛去太醫院了。
蕭逸對顧如約道:“宮門下了鎖,待明日入宮。”
兩人下樓,從茶樓後門出去,身後跟著沉香和侍衛,沒有驚動任何人,這間茶樓,蕭逸很熟,今日顧仲方來,兩人密談的事,走漏不了一點風聲。
她只要提出什麼要求,蕭逸安排妥妥帖帖,兩人配合默契,不用多說一句話。
坐在車裡,天已黑了,街道兩旁店鋪掛起燈籠,馬車外傳來車馬聲,轎伕吆喝聲,酒樓茶肆繁雜,回去時,馬車沒經過顧府,蕭逸一直沒說話,似乎想事情。
馬車過了主街,車下靜了,人聲小了,蕭逸說了句,“顧仲方心地純良,還有良知。”
馬車裡光線微暗,顧如約清楚此事瞞不過蕭逸,因此剛開始沒打算瞞著他,照前世這件事的發展,最後蕭逸登基後徹查此事,整個事件大白於天下。
現在畢竟沒有傷及無辜,所以顧家情有可原,蕭逸對二哥顧仲方印象不錯,對顧家來說是個好事,如果二哥顧仲方能投靠蕭逸,為蕭逸所用,可保顧家平安,顧如約說;“此事顧公子未必參與,顧公子的醫術精湛,皇后詐病,瞞不過顧公子。”
“顧家父子常年在宮中行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相信,你說的,顧仲方沒有參與此事。”
蕭逸瞟了顧如約一眼,顧如約從前沒來過京城,並不瞭解京城情況,進宮時見過顧院使一面,沒有交談,顧仲方給顧如約診過病,彼此並不熟談不上了解,卻能準確地判斷並定位從顧仲方下手,蕭逸不能不懷疑。
顧如約對他有許多隱瞞,蕭逸扶額,揉揉太陽穴。
馬車駛入晉王府,在前院停下,地下傳來戴連全的聲音,“殿下、側妃請下車。”
蕭逸起身,邁步下了馬車,看見呂道賢走過來,跟呂道賢打招呼,顧如約探出半個身體,晉王的馬車比普通馬車加長加寬加高。
蕭逸一回身功夫,顧如約自己跳了下來,沉香從後面馬車下來,趕過來。
蕭逸沉臉對地下的僕從訓斥道;“馬車上為何不備矮凳?”
眾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戴連全說:“奴才該死,考慮不周。”
晉王身材高大,上下車不用踩著矮凳,又有誰知道側妃同車。
戴連全在這顧側妃面前,從來討不到好去。
蕭逸一揮手,“都起來吧!”
顧如約看呂道賢跟晉王要說事,說:“我先回房了。”
兩個僕婦提著燈在前,顧如約跟沉香在後。
進主院,正房通亮,桂香在屋裡看見她們進院,急忙挑起撒花門簾,顧如約進屋,桂香跟在身後說;“奴婢以為主子留宿皇宮不回來了,主子用晚膳了嗎?”
“還沒用膳。”沉香說。
顧如約走進西間,屋裡四角鎮著冰塊,脫外衣,“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