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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瞅著顧如約的小手潔白,細皮嫩肉的,像剝了皮的雞蛋,遂忍不住握住揉捏。
顧如約一個鹹鴨蛋沒剝完,白了他一眼,“別搗亂。”抽出手。
顧如約吃了一張餅,蕭逸也吃完了,剩下的顧如約包上。
抽出一方手帕擦嘴,低頭看見蕭逸腰間掛著她做的裝了草藥的香囊,突然想起來,她曾見過蕭逸原來戴的一箇舊香囊,以為是府裡哪位姬妾做的,香囊舊了,蕭逸還戴著,當時還想蕭逸挺戀舊。
現在想起來,那個香囊一定是薛貞檸送的,蕭逸一直戴在身上,現在那個舊香囊換上這個新的香囊,大概蕭逸煩惱蚊蟲,才換下來的吧。
夏季馬車換上紗幔,顧如約捲起紗幔,一路看窗外的風景。
黃昏時分,顧如約看見晚霞映照下的古老城牆,前面就是方遠城了。
顧如約是從這裡逃出來的,只不過當時她從西城門逃走,現在從北城門方向進城。
她忽然想起問身旁的蕭逸,“戴公公怎麼沒看見?”
戴連全和兩個太監都沒看見,顧如約心想,別是受自己連累,被蕭逸處置了。
蕭逸冷聲說:“那個沒用的奴才,打了他五十板子,讓他滾回京城了。”
蕭逸當時聽說顧如約逃走的訊息,很吃驚,繼而震怒。
差點要了戴連全的狗命,還是呂先生講清,饒了他。
兩人重逢後,儘量避擴音這個話題,今天提到這,蕭逸問;“我那日走後,你服了解藥?”
“嗯”
蕭逸已經猜到了。
“你在京郊莊上這一切都準備好了,離開王府之前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我看了鎮西候夫人在你壽日送來的自畫像。”
顧如約沒說那個瘋癲的女人認錯了人,那個女人也是可憐人,她說了,蕭逸暗地裡處置了,自己豈不是間接害了那個女人。
一副相似的畫像,顧如約便猜到了他全盤計劃,並作出相應的對策,縝密的逃走計劃,事先沒露出一點馬腳。
蕭逸溺愛地捏了一下她的嫩臉,“乖,真聰明。”
顧如約躲開,“被殿下逼的。”
蕭逸看著她,顧如約心中的芥蒂沒消除。
馬車進城了,他們還是住在上次落腳的房屋。
顧如約在這裡住過,感覺熟悉但並不好,這裡曾經是軟禁她的牢籠。
容安在城裡酒樓叫了酒菜送進來,容安等人住在外院,顧如約領著兩個丫鬟和蕭逸,還有侍候蕭逸的太監住在內院。
吃過晚飯,方遠鎮官員聽說晉王到此地,紛紛來拜見,蕭逸在外院會客。
沉香和桂香支使幾個太監抬水,顧如約沐浴。
顧如約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在小山村時,那有這種大木桶,都是用木盆。
小山村條件簡陋,顧如約對沐浴要求高,剛開始極不適應,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可住段日子,慢慢習慣了,人的適應能力還是挺強的。
身上的皮都快泡掉了,沉香和桂香添了幾次熱水,顧如約才戀戀地離開大木桶。
蕭逸一直沒有進來,她看了一會書,桂香已經鋪好床,她上床先睡了。
蕭逸回房時,房間裡靜悄悄的,床頭一盞燈,燈光暗淡,顧如約躺在床上,已經睡了,也沒等他。
淨房裡已經給他備了熱水,蕭逸走進去。
一會沐浴出來,拿手巾擦了幾把頭髮,手巾甩在椅背上。
掀開紗帳,邁步上床。
幔帳裡床頭燈透進來的微光,朦朦朧朧的,顧如約穿著薄綢的寢衣,臉朝裡,睡得正沉。
蕭逸看了一會,實在忍不住,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