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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停住腳步,不行,如果上天沒安排蕭逸喪命,見死不救,蕭逸大難不死,可就記恨上她,與己沒有任何好處。
顧如約果斷地掉回頭,“我們回破廟。”
聽到這句話,桂香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沒有主子強大的內心,承受不了明知道一個人要死去,即便他不是晉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
幾個人回到破廟裡,蕭逸還躺在草堆上,蕭逸重傷撐到這裡已經體力耗盡。
辛駁看草堆上躺著的滿身是血的人,心裡驚駭,他個性寡言,沒多嘴。
顧如約蹲下,看蕭逸還沒死,只是流血過多,暫時昏迷,蕭逸渾身血汙,已經看不出傷在何處,傷勢這麼重,一定傷在致命部位。
顧如約扯開他前胸的衣裳,蕭逸穿著軟甲背心,軟甲背心已被刀劍砍斷,刀劍如此鋒利,必定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不是西北軍士兵手持的鈍鐵刀劍。
蕭逸的軟甲背心能抵禦一般的刀箭,顧如約疑惑,沒工夫細想,檢視他胸前的傷,傷口的血凝固不流了,顧如約心想,蕭逸在昏迷之前封住穴道。
前世等到陳承忠和餘平帶著王府侍衛趕到救下他。
破廟裡不安全,隨時有西北兵和晉王府的人發現,也處理不了傷口,必須先把蕭逸轉移地方。
蕭逸走不了路,好在辛駁人高大體格健壯,對辛駁說;“你把他背到馬上。”
辛駁二話不說,把昏迷的蕭逸揹著走出廟門,馬匹拴在廟門口,他把蕭逸放在馬上。
幾個人沿著原路往回走。
一路沒遇見西北兵也沒看見晉王府的人。
前方到了山腳下,太陽還沒落山,如果把蕭逸帶回村,村子裡人發現,難保追兵過來,暴露了。
事到如今,只有跟辛駁說出真實身份,辛駁牽著馬,蕭逸趴在馬背上,還沒有甦醒。
顧如約思忖片刻,對辛駁說:“辛相公,你知道救的是什麼人?”
辛駁看馬背上的人渾身是血,大約也能猜到幾分,說;“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是普通人。”
顧如約沒想到辛駁如此細心,竟然猜到幾分,說;“對,他身份尊貴,是五皇子晉王,我們都是晉王府的人。”
辛駁猜到她們身份不一般,多半隱瞞了,她們是晉王府的人他還是有些意外,顧如約又說;“我們是逃出來的,半路遇見晉王兵敗重傷,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先找個地方躲藏。”
辛駁看顧如約遇大事從容不迫,相信她的話是真,想了想,“後山有個山洞,很隱蔽,沒人知道,不如先把晉王藏在洞裡,搜山也搜不到的,等風頭過去,接到我家裡養傷。”
“如此甚好!”
辛駁住在後山,孤零零的三間屋,不在村子裡,晉王在辛駁家養傷,村民輕易不能發現。
三個人繞道後山,馬匹走到半山腰,到山洞一段距離,沒有路,馬匹不能行走,辛駁揹著蕭逸到山洞口。
把蕭逸放下,山洞口長著矮灌木,辛駁砍開灌木,露出洞口。
顧如約率先走進山洞,山洞不大,夠幾個人容身,山洞地上鋪著柴草,大概以前有人在這裡住過,辛駁把蕭逸放在柴草上。
顧如約對幾個人說,“趁著天還未黑,我去採草藥,給他療傷。”
辛駁攔住她,“我家裡有傷藥,平常打獵時經常被野獸抓傷,我家裡備著傷藥。”
顧如約看蕭逸的傷口,不是一般刀劍傷,而且傷口極深,普通的傷藥怕不行,現在太陽要落山了,太陽落山後,山裡黑下來,山林裡什麼都看不見,不能採藥,今天只能用辛駁的藥,先控制住傷情,說;“你去取藥,再取一套衣裳來。”
辛駁走後,顧如約檢查蕭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