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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爬起來,“高公公。”
“皇上賞賜顧側妃,側妃呢?”
“在西暖閣歇晌,殿下也在。”
高升進去,隔著珠簾,輕聲叫,“殿下!”
蕭逸睡覺警醒,一下醒了,朝珠簾外喊一聲,“進來!”
高升躡手躡腳地進去,瞅了一眼榻上,顧側妃睡得正香,一條腿橫在晉王身上,一點沒受影響,估計抬著扔出去都不知道。
“殿下,皇上賞賜顧側妃,顧側妃出去領賞。”
蕭逸側身捏顧如約的鼻子,實在憋得難受,顧如約眼睛沒睜開,嘟囔一句,“別鬧。”
一副別打擾我睡覺。
“皇上賞賜你金銀珠寶。”蕭逸趴在她耳邊說。
顧如約一下坐起來,睡得迷糊,“在哪裡?”
蕭逸和高升都笑了,高升忍住笑說;“奴才命他們送進來。”
二人整衣,出去叩頭謝賞。
皇上賞賜了,緊接著皇后娘娘的賞賜到了。
顧如約叩頭謝恩後,爬起來,看著太監們流水似的賞賜送入主院,蕭逸站在她身旁,說;“你真不虧。”
顧如約眉開眼笑,扯開小紅嘴,“你說我這輩子不開藥房,吃香喝辣的,金奴銀婢侍候也夠過了吧?”
一封封真金白銀,皇帝出手闊綽。
身旁一道冷颼颼的視線,顧如約下意識地拿手掩住嘴,偷看蕭逸一眼。
這廝的臉像她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乾笑兩聲,“當然,我不能把功勞佔為己有,這賞賜有殿下一半。”
“我的一半你收著吧,我們不分彼此。”蕭逸手指戳了戳她腦袋,“小心皇后連本帶利討回去。”
進我口袋裡的錢,她還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沉香和桂香忙著過數記賬。
兩人腦筋不太靈光,數了一遍又一邊。
這可都是主子的私房,壓箱底的體己。
坤寧宮裡,楊皇后跟其弟南鄉侯楊丞說話,楊皇后身體虛弱,聲音很輕,透著嚴厲和責備,“我交代你們的事,拖了一個月,差點拖得我這條命沒了。”
南鄉侯楊丞十分懊惱,“我按照皇后的交代,叫人在京城裡散佈巫蠱之說,可是有人暗中壓制,我們散佈的言論,京城百姓諱莫如深,拖了這麼久,我心裡也急,怕皇后娘娘這裡真出事,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執事太監高玉貴說:“奴才也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在宮裡散佈言論,宮裡是周貴妃代行皇后之責,周貴妃壓下了。”
楊皇后怪身邊貼身大宮女,“你們也不看著點,顧側妃給本宮灌了什麼藥,本宮覺得渾身無力,她的藥裡放沒放什麼東西。”
貼身大宮女說:“奴婢們一直盯著她,她拿一包草藥,不讓奴婢們煎藥,自己煎藥,說怕奴婢們不懂,影響藥效。”
南鄉侯楊丞聞聽,警覺起來,問楊皇后,“皇后娘娘覺得哪裡不好,不然,找顧院使給看看,別是她下了什麼藥,日後發作。”
提到顧院使顧仁杰,楊皇后已經不信任,顧家父子的醫術,太醫院首屈一指,舉國之內,無人能匹敵,區區一個小小側妃輕鬆破解了顧仁杰的藥方,說明顧仁杰徒有虛名。
對他的醫術產生懷疑,說;“你從民間給我找個郎中,本宮看這些太醫們故步自封,自以為醫術了得,實乃是井底之蛙。”
南鄉侯楊丞對太醫院的太醫古板做派也無好感,“皇后娘娘說的是,這些太醫們驕傲自大,平常診病尚可,遇到疑難雜症,束手無策,皇后娘娘太過信任顧院使,你說能不能是顧院使背後搗鬼?”
楊皇后冷笑,“晾他不敢,他的把柄在本宮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