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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身旁的丫鬟催促道。
梁鳳錦轉回身,跌跌撞撞地往園門走,丫鬟在身後追趕,“夫人,小心。”
梁鳳錦慌不擇路,丫鬟喊,“夫人,走錯方向了。”
梁鳳錦像沒聽見一樣,逃離花園。
次日午後,一輛馬車駛入晉王府,馬車裡走下顧仲方,身後跟著一個小藥童,挎著藥箱。
一個僕婦引著他直奔內宅主院。
顧仲方來給晉王府顧側妃請平安脈,走到主院門外,這時,從主院走出兩個人,顧仲方認識,知道年輕美貌的女子是晉王的庶妃姓柳。
忙讓過一旁,抱拳行禮,“顧仲方拜見夫人。”
柳輕羅頷首,笑容溫婉,“顧太醫,顧側妃正等顧太醫。”
說罷,帶著丫鬟走了。
顧仲方走進院子,直奔上房,走到上門門口,站在門旁的一個小丫鬟說:“顧太醫裡面請。”
這小丫鬟倒機靈,看他身後跟著挎著藥箱的小童,知道是太醫院的太醫。
顧仲方邁過門檻,站在珠簾後,揚聲恭敬地說道:“微臣顧仲方求見側妃!”
珠簾裡傳來清柔的聲,“顧太醫請進!”
一個丫鬟挑起珠簾,顧仲方看見顧側妃穿著煙青紗衫白綾裙,坐在榻上。
顧如約沒有躺在床上,放下幔帳,她身體沒病,只是請平安脈,蕭逸安排的,她不答應也不行。
她盼著見二哥一面,對蕭逸找顧仲方給她調理身體,欣然同意。
顧仲方告罪後隔著桌子坐在她對面,顧如約的手腕放在小枕上,顧仲方把脈。
請過脈,顧仲方站起身,躬身抱拳,“側妃的身體無礙,可以正常受孕。”
顧如約倒吃了一驚,避子湯的藥效已經過了,想起昨晚翻雲覆雨,不由擔心。
掐指一算,今日是農曆九月中旬,上次蕭逸壽日後服用避子湯,已經快一年了。
晉王蕭逸的壽日是農曆九月二十八。
傍晚,京城北門將要關城門前,一匹快馬飛馳進了京城,直奔晉王府。
馬上之人穿著西北的服飾,不是京城人。
晉王府書房裡, 蕭逸接過西北來的人遞上來的一封書信, 每年他壽日薛貞檸送一副自畫像, 今年沒有,只有一封信, 信封口是封著的,他拿過小刀小心地劃開。
看一眼信封裡,伸手從裡面取出一縷秀髮, 這縷秀髮很長, 秀髮中間打了一個結,蕭逸又看信封裡沒有隻字片語。
來人說:“義安郡主病了。”
今年沒有送來自畫像,原因是薛貞檸病了, 纏綿病榻,不能作畫
蕭逸手裡拿著一縷秀髮, 半晌無語。
來人走了,他一直坐著沒動。
高升站在一旁, 心裡輕輕嘆氣。
西院的一個丫鬟走進來, 蹲身,“殿下,姬側妃請殿下得空過去一趟, 有事商量。”
蕭逸回過神來,“我知道了。”
丫鬟出去了。
過一會, 蕭逸把秀髮放回信封裡, 拉開桌案的抽屜, 看見抽屜裡一疊紙張上面躺著幾枚銅錢, 他頓住,合上抽屜。
起身走到書架前,從書籍後拿出一幅肖像畫,徐徐展開,展開到一半時,動作停住,重新合上,拿著連同信封一起放入一個木箱裡,裡面一共有七幅畫。
蕭逸合上箱蓋,走回書案後坐下,剛才拉開抽屜沒有關嚴,隱約看見裡面的幾枚銅錢,他伸手把抽屜往外拉了拉,探手拿出五枚銅錢。
放在桌上,又一一撿到手掌心攥住。
高升站在一旁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