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們是軍中之人。”
張雲川滿臉嚴肅地對都尉大熊說:“所以讓弟兄們要人不卸甲,馬不卸鞍,提高警惕,隨時做好搏殺的準備。”
都尉大熊聞言,心裡吃驚的同時,也重視了起來。
他方才覺得賊人既然已經退走,那他們這麼多兵馬在這裡,就沒什麼危險了。
可那些賊人倘若是軍中之人,那情況就複雜了。
一次刺殺不成,那很有可能對方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揮兵來攻。
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立即傳信給董良辰,鄭忠他們,我鎮山營分駐各處剿賊的兵馬立即集結,等候軍令。”
“再傳信給黑旗會的趙立斌,要他們集結人手,提高警惕,防止生變。”
“......”
張雲川給大熊,陳金水交代了一番後,他們兩人旋即告辭去善後了。
出去追擊賊人的徐敬,劉壯還沒回返,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張雲川白天激烈的廝殺,又受了傷。
在一切佈置妥當後,頓時覺得渾身有些精疲力盡,頭腦昏沉。
“我先眯一會,等劉壯,徐敬他們回來後,立即叫醒我。”
“是!”
張雲川對守衛在房間門口的親衛弟兄吩咐了幾句後,這才關了房門,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張雲川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才被外邊戰馬的嘶鳴聲給吵醒。
他睜開眼睛,看向窗戶,外邊已經大亮。
雖然還有些疲憊,可睡了一覺後,已經好多了。
他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手臂,除了隱隱作痛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只需要靜養一些時日結疤就好了。
“校尉大人,劉都尉他們回來了。”
外邊響起了敲門聲,親衛弟兄的聲音傳來。
張雲川走出去後,風塵僕僕的都尉劉壯,徐敬他們正站在外邊喝水。
“可抓住了賊人的活口?”
張雲川走出客棧,看到了大隊返回的鎮山營弟兄,目光在隊伍中尋覓了起來。
“校尉大人,抓了五十多個活口,被我們砍了一百多。”
劉壯上前稟報說:“這些狗日的四散奔逃,還負隅頑抗,我們弟兄都死傷了好一些呢。”
其實不用劉壯稟報,張雲川對這夥人的實力有了瞭解。
昨日廝殺的時候,他們縱使傷亡不小還前赴後繼的攻殺,這不像是一股山賊,更像是一群死士。
“抓住頭目了嗎?”張雲川問。
“他們跑進了林子裡,我們沒追上。”劉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主要是夜裡林子裡太暗了......”
聽到沒有抓住頭目,張雲川的心裡略微失望。
可能砍一百多腦袋,再抓了五十多活口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你們辛苦了一宿,將俘虜移交給大熊,你們趕緊吃飯歇息。”張雲川對劉壯,徐敬他們道:“待此間事了,我再給你們記功。”
“是!”
劉壯他們本以為會被責備一番,看張雲川沒有責備,他們心裡鬆了一口氣。
“大熊,立即派人對這些俘虜進行審訊,我需要知道他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張雲川將大熊喚到了跟前,要他親自負責對俘虜的審訊,搞清楚這一次襲擊的主謀。
“是!”
大熊從劉壯他們的手裡將俘虜交接過來後,旋即進行了審訊。
不多時,街對面臨時徵用的一座農家院子裡就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