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正在中軍大帳內,與眾人商討如何消滅復州威武軍的時候。
親軍都尉孫雷湊到了張雲川的身邊,對著他低聲地耳語了幾句。
張雲川聽了孫雷的話後,滿臉的錯愕。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眾人也發現了張雲川的異常,幕僚司司長劉雲關切地詢問。
“沒事兒。”
張雲川對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這打復州軍就按照我方才說的割肉戰術去打,具體的細節你們商討一下。”
“我現在有一點私事兒要去處理,你們先討論著,回頭報給我看一下。”
“是!”
張雲川不願意說,劉雲等人自然是不敢多問。
張雲川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中軍大帳後,旋即轉頭詢問孫雷:“現在人在何處?”
孫雷回答:“他們有三百多人,看起來不像是善茬,我已經將他們安排在了親衛營營地裡了。”
“走,帶我去會會他們。”
張雲川皺起眉頭,大步地朝著親衛營的營地而去。
他進入親衛營營地後,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
只見親衛營的軍士們一個個如臨大敵,戍衛在各處,空氣中瀰漫著殺氣。
當張雲川抵達了營地深處的時候,只見三百多名身穿甲冑的人鼻青臉腫地蹲坐在地上,周圍站著刀劍出鞘的親衛營軍士。
“怎麼回事?”
都尉孫雷看著被繳械的三百多人狼狽不堪地蹲坐在地上,他皺起了眉頭。
一名哨官邁步上前解釋:“都尉大人,我要繳了他們的兵刃,他們不願意,所以我就將他們揍了一頓......”
都尉孫雷頓時滿頭黑線,他抬腿就踹了哨官一腳。
“他孃的,有話好好說嘛,你揍人家幹啥?”
“你知道人家是啥身份嗎,盡他孃的給老子找事兒。”
都尉孫雷問哨官:“沒打死人吧?”
哨官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般:“哪能呢,我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
孫雷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見到張雲川一行人過來,也抖了抖袖子,站了起來。
張雲川打量了一眼這名中年人,見他雖然臉上有青淤,頭髮有些散亂。
可他就往那裡一站,渾身還是透著一股子威嚴。
“這位就是我家大人。”
孫雷邁步上前,向那中年人介紹張雲川。
這中年人打量了幾眼張雲川,滿臉的驚訝色。
傳聞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張大郎年輕有為,可這也太年輕了吧?
“我是大周禮部右侍郎陸文斌。”
中年人對張雲川拱手說:“早就聽聞張副使乃是東南節度府首屈一指的青年悍將,今日得見,果然英武不凡。”
雖然大周禮部右侍郎陸文斌被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可此人氣度不凡,卻沒有絲毫遷怒張雲川的意思,禮數週全。
“張大郎拜見陸大人。”
張雲川雖然一時間摸不清楚此人的真假,可他還是對著他拱了拱手。
張雲川主動致歉說:“我御下不嚴,讓陸大人受驚了,還請陸大人多多包涵。”
“回頭我定嚴加懲處他們。”
禮部右侍郎陸文斌聞言,卻是笑著擺了擺手。
“張副使不必如此。”
“今日雖然捱了一頓打,可我也算是領教了張副使手下兵馬的彪悍戰力。”
“他們也是遵令行事,張副使不必苛責他們。”
“我大周有張副使這樣的虎狼之師,乃是大周之幸。”
張雲川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