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顧一舟不是不想給趙坤派援軍,而是他手裡的確是沒有多少兵馬了。
他要是現在就派上去,那後面更艱難的時候怎麼辦?
所以他只能讓副將趙坤硬頂在上面。
“轟!”
“轟!”
當顧一舟心煩意亂的時候,第二輪石彈又呼嘯而至。
這一次投石機低近拋射,所以許多石彈直接砸進了城內。
只聽得嘩啦的坍塌聲音不斷響起,許多靠近城牆的房屋不斷被石彈轟得倒塌了。
聚集在城牆附近的一些驃騎軍預備部隊頓時被石彈打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很多倒黴蛋直接被石彈命中,當場被砸得稀巴爛,血肉黏在了一起,慘不忍睹。
“去告訴張景成,我需要增援!”
顧一舟拽過了一名站在身後的軍官,瞪著眼珠子吼道:“他們要是再不出兵增援的話,子谷縣就守不住了!”
“是!”
那軍官不敢耽誤,忙轉身跑去求援了。
好在東南節度府的軍隊並沒有將子谷縣圍死,故意留下了口子,給守軍留下了一條逃生的通道,以此瓦解守軍的抵抗意志。
不多時,一隊騎兵衝出了子谷縣的西門,準備去向復州的軍隊求援。
可是他們剛衝出去,遊曳的鎮南軍和巡防軍的斥候騎兵就圍了上去,雙方爆發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最終這一隊求援的騎兵一個都沒衝出去,全部被砍落馬下,成為了鎮南軍和巡防軍斥候騎兵的戰功。
當子谷縣雙方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時候。
在距離子谷縣不遠處的邊界地區,一萬多名復州的軍隊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中軍大帳內,張景成的身前的案几上擺放著幾盤小菜,他一個人正在自斟自飲。
“踏踏!”
腳步聲響起,一名身穿甲冑的將領掀開了帳篷簾布,大步流星地進入了中軍大帳內。
這名將領叫梁玉,是復州軍隊中的一名副將,現在這裡的一萬多兵馬悉數歸他調遣。
“張大人,探馬傳來訊息,巡防軍已經登上了子谷縣城頭。”
“城內倒是衝出了一隊騎兵,可是被攔住了,沒有衝出來。”
副將梁玉開口道:“我覺得顧一舟快撐不住了,我們要不要出兵拉他一把?”
張景成看了一眼副將梁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招呼他道:“坐下,一起喝點吧。”
梁玉一怔,最終還是耐著性子坐下了。
張景成給梁玉倒了一杯酒,神情沉穩的道:“我已經給顧一舟說了,要他撤到我們復州來休整。”
“可惜啊,顧一舟不願意。”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吃點苦頭吧。”
副將梁玉擔心的說:“現在那邊集結了巡防軍、鎮南軍和右騎軍,他們的兵力可太多了。”
“我擔心顧一舟到時候想撤都撤不出來。”
“這一旦他全軍覆沒,我們沒辦法給王爺交代呀。”
顧一舟是寧王招攬的物件,他們要是眼睜睜地看著顧一舟覆滅,他們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王爺需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而不是一頭有野心的狼。”
張景成抿一口酒道:“顧一舟不聽話,那覆滅就覆滅好了,我們頂多損失一些糧草和軍械而已。”
“他要是主動的低頭過來,那以後我們復州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