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聲嘆氣的顧一舟,校尉們都是愁眉不展。
他們好不容易爬到了校尉的位子上,成為了一名東南節度府的將領。
他們現在可以呼風喚雨,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這一旦沒了校尉的官身,那他們屁都不是。
難道還要繼續回去當流民嗎?
他們不甘心。
“都督大人,這節度使大人昏聵,黎子君可惡!”
當眾人憤憤不平,氣氛有些凝重的時候,校尉嶽定山突然將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咱們弟兄戰場上拼殺,流血死傷無數!”
“可江州的那些老爺們,卻對我們的功勞視而不見,反而是聽信讒言,要罷免我們!”
“這是什麼道理?!”
嶽定山氣呼呼地說:“都督大人,我們反了吧!”
嶽定山此話一出,軍帳內的眾人都是滿臉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嶽定山竟然當眾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他孃的,他們不待見咱們,那咱們也別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了!”
這個時候,校尉趙坤也站了起來,他大聲道:“咱們數萬弟兄,在哪裡不能討一口飯吃?”
“只要咱們抱團兒,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誰也奈何不得我們!”
“都督大人,您帶著我們反了吧,弟兄們都跟著你!”
顧一舟自顧自的端起酒杯,似乎沒有聽到這兩位校尉所說的大逆不道的話,眼睛的餘光卻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別的校尉們都是面色陰晴不定,大腦在飛速的轉動著。
他們雖然心裡氣憤歸氣憤,可讓他們扯旗造反,他們壓根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