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弟兄,你們且聽我說兩句。”
眾將對於陳長河還是很尊重的。
畢竟這位都督大人這幾次會議上都是對上邊的裁軍明拖暗頂,維護他們的利益,他們覺得是自己人。
“這一次上面才裁軍,節度使大人那邊肯定是知道的。”
“咱們還是不要去節度府找不自在了。”
“這誰去了,那誰就是出頭鳥。”
“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們右騎軍可不能去出這個風頭,那到時候吃虧的可是我們自己。”
眾將都是點頭。
發牢騷算發牢騷,可他們不傻。
這一次江萬石直接將江州軍都併入新軍了,這麼大的動作,要是說節度使大人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一次兵馬使大人是要來硬的了。”
“我看這明拖暗頂,也不頂用了。”
陳長河環顧了一眼眾將說:“我們要是這麼繼續鬧下去,一旦惹惱了節度使大人,到時候我們都如同江州軍都督張方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這次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要是繼續拖著,那兵馬使大人就得拿我開刀,先裁撤我了。”
“一旦我被裁撤了,那接下來就是你們。”
“這孰輕孰重,你們心裡也清楚。”
“現在各軍不是有不少空額嘛。”
陳長河對各將領道:“你們各自回去擠一擠,將那些老弱病殘也清理一下,儘量地湊足名額報上去。”
“我知道你們心裡不願意,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陳長河對眾人做工作道:“我們先保住自己的位子,只要我們在這個位子上,那以後風向變了,說不定我們又能招兵買馬了呢。”
“可是現在要是被撤了職,那就因小失大了......”
眾將參加了裁軍會議,知曉兵馬使大人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裁撤。
他們的都督大人也儘可能的爭取了,還被當場質問了。
他們要是再這麼頂著,不僅僅讓自家都督大人為難,他們說不定也會被針對。
好在他們的手裡都有不少吃空餉的名額。
將這些名額報上去,再將一些老弱病殘清理一下,也勉強能糊弄一下。
只是如此一來,以後就少一大筆收益。
可面對如今的這個情況,他們也只能暫時妥協。
兵馬使江萬石唱黑臉,陳長河這位右騎軍都督唱紅臉。
在陳長河一番語重心長的勸說後,右騎軍的這些將領也都無奈地接受了現實,準備回去開始落實裁軍的事兒。
可是針對將領的裁撤,陳長河這位右騎軍都督也很頭疼。
這些將領許多都是出身東南節度府的大族,不少人在軍中頗有影響力。
他們很多人雖然打仗不行,可是人家在軍中待的時間久,關係盤根錯節。
這裁撤老弱病殘,將吃空餉的名額擠掉,壓縮舊軍,大力組建新軍,尚且可以靠著強力推行。
畢竟動的都是一些混日子的底層軍士。
這些人縱使不滿,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些人被裁撤掉,吃空餉的名額被擠掉,各級將領頂多每月少吃一些空餉而已。
可是一旦動這些將領,要拿掉他們的位子,那他們肯定會激烈的反抗。
單單他們個人而言倒是無所謂。
可他們身後的家族也有勢力,一旦聯合起來,縱使節度使大人都得忌憚幾分。
當陳長河在琢磨著怎麼將右騎軍中一大批佔著茅坑不拉屎的高階將領裁撤掉的時候。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