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
在外人面前,他必須隨時保持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以讓眾人安心。
所以很多事兒,他不能向外人求教。
以避免露怯,有損自己威嚴的同時,造成恐慌和不安。
他現在只能指望自己這個寄予厚望的兒子,希望他能夠給光州節度府指出一條明路。
面對老爹的詢問,宋騰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光州節度府接下來該如何的走,這可是關乎無數人的事兒,不得不慎重。
拋開他是節度使兒子的身份不談,他還是光州節度府的長史,他必須面對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
光州節度府無數的將士,無數的家庭的命運,可以說都緊攥在他的手裡。
在思索了良久後,宋騰這才緩緩地開口。
“爹,我們光州節度府要避免局面繼續地惡化下去,唯有一條路可走。”
“什麼路?”
宋騰道:“革新!”
“革新?”
宋戰皺了皺眉頭,這算什麼路?
可是自己的兒子游學多年,見多識廣。
在長史的任上處理大小事務井井有條,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聽一聽。
宋戰看向宋騰道:“你詳細說一說,我看是否可行。”
“爹,現在朝廷說我們是叛逆,我們雖然向朝廷上了摺子請罪,解釋緣由,可朝廷依然我行我素,不願意原諒我們。”
“朝廷無非就是要豎我們為公敵,以讓各方欲要各方野心勃勃之輩征討我們。”
“我們各方廝殺,朝廷好坐收漁利。”
“除非我們光州節度府徹底瓦解,否則朝廷是絕對不會赦免我們的罪名的。”
“面對各方強敵的征討,以我們光州節度府如今的實力,遲早是會敗亡的。”
他們光州節度府本來就內部有很大問題,全靠著一支強大的軍隊支撐著。
一旦軍隊在戰場上吃了敗仗,那他們各種問題就會集中爆發,會直接崩盤。
現在宋戰在苦苦的支撐著,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撐多久。
“我們要想存活,那就必須革新,改變現在的對內對外的一些策略。”
“對外,我們要儘可能地去爭取盟友,爭取支援,而不是為了所謂的顏面,四處樹敵。”
“對內,我們要整頓吏治,輕徭薄賦,減輕百姓的負擔,讓百姓繼續支援我們。”
宋戰聽了這話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說得簡單,可做起來難吶。
“爹,鎮南大將軍府的張大將軍名義上聽從朝廷的號令,可實際上張大將軍對朝廷並沒有多少忠心。”
“朝廷三令五申,要各方封堵我們,派兵征討我們。”
“可張大將軍表面上遵從,可實際上暗地裡卻依然我行我素,與我們做生意換取戰馬等物資。”
“他和朝廷並不是一條心。”
“他現在之所以聽從朝廷的號令,無非是想打著朝廷的名義,擴充實力罷了。”
“我與張大將軍多次見面,對他也有一些瞭解,此人性子直爽,信守承諾,體恤軍卒,愛護百姓。”
“此人無論是對朋友,還是對下屬都很不錯,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
“要是我們能夠與他結盟,得到他的暗中支援,那我們光州節度府就能轉危為安。”
宋戰微微點頭:“結盟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擔心張大郎會藉此機會,獅子大張口啊。”
“爹,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們既然選擇和張大將軍他們結盟以換取生存空間,那肯定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