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北安城。
左騎軍大都督府內一片忙碌,不斷有軍情司人員、斥候和信使出入。
大廳內,參軍王承安領著二十多名見習參軍正忙著在沙盤上標註敵情。
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張雲川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臨時開設的戰事廳。
“見過副使大人!”
“副使大人!”
眾人紛紛向張雲川打招呼後,旋即又埋頭忙自己的事務了。
“現在情況如何?”
面對迎上來的參軍王承安,張雲川開口詢問。
王承安神色凝重地說:“副使大人,現在復州軍前鋒約有一千五百人,已經距離北安城不到一天的距離了。”
“他們的主力是由復州的虎牙將軍林錦率領的三萬兵馬,距離我們北安城還有兩日距離。”
“早上的時候,復州軍的斥候騎兵已經出現在了北安城城郊,我們的哨騎與他們交手,斬殺了五人,逃走了一人。”
復州軍隊攻入東南節度府後,可以說是攻勢凌厲。
雖然臨川城還沒打下來,可他們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僅僅留下了一千騎兵和三萬大軍圍臨川城,另外的軍隊則是直接撲向了東南節度府其他各處。
這一次復州的寧王是傾巢而出,他必須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東南節度府,速戰速決!
縱使不能打下東南節度府,迫使東南節度府割地求和也是可以的。
一旦戰事長久的拖延下去,情況就會對我們復州不利。
一則他們復州境內沒有大規模駐軍,很容易被人惦記。
二則東南節度府底蘊深厚,一旦等東南節度府動員起來,那他們復州想吞掉東南節度府就會付出極大代價。
正是因為他們復州的實力有限,所以才決定邀請光州節度府入局,以分擔他們的風險和壓力。
“我們的兵馬可抵達了預定地域?”
王承安回答道:“狼字營、虎字營等部已經秘密離開東義鎮一線。”
“現在他們已經轉移到了北安城以西隱蔽待命。”
張雲川微微點頭。
現在他們左騎軍的兵馬看似在東義鎮一線佈置,防禦光州節度府。
實際上那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實際上大部分兵力都已經回防北安城了。
王承安請示問:“大人,現在復州軍前鋒距離我們很近了,要不要先打掉他們,挫一挫他們的囂張氣焰?”
張雲川搖了搖頭道:“不,讓負責阻擊的木字營節節阻擊,示敵以弱,將他們大軍引過來。”
“這一次我們要以逸待勞,在北安城下吃掉他們!”
復州軍攻入陳州的兵馬約有三萬人,與他們左騎軍的兵力不相上下。
可實際上張雲川他們卻是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
只要光州節度府不介入的話,那他們左騎軍是有足夠的能力一口口吃掉對方的。
張雲川現在不急著和復州軍交手,那是因為他在等,他在看光州節度府的態度。
一旦光州節度府的宋騰出爾反爾的話,那他會馬上舍棄陳州,退往海州。
畢竟一旦復州和光州聯手,兩個左騎軍都不是對手。
他的確是想確保東南節度府,可也不想將自己的老本給搭進去。
到時候主動退卻,將陳州這一塊肥肉讓出來,讓光州節度府和復州軍在這裡狗咬狗!
當然,這一切都是最壞的打算。
他身為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左騎軍大都督,我位高權重,可實際上責任也重大。
他手底下無數將士的性命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裡呢。
他的任何一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