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他們在交談的時候,大周朝廷的鹽鐵使徐文富在幾名親信的簇擁下,邁步而來。
一眾官員停止了交談,紛紛躬身行禮。
“不必拘禮。”
“進去交賬吧。”
徐文富這個鹽鐵使可是大周朝廷頗有分量的一位大員。
原因無他。
他掌管著鹽鐵專賣權。
這海量的銀子要經過他的手。
他們鹽鐵衙門的收入,僅次於戶部。
如今大周朝廷的地盤不斷縮水,這戶部的收入日益縮減。
他們鹽鐵衙門的地位直線上升。
如今小皇帝靠什麼維持衙門的運轉,靠什麼養著邊軍和新軍?
靠錢糧!
這要是沒有錢糧,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大頭兵誰認你這個皇帝?
估計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所以錢糧是重中之重。
徐文富執掌鹽鐵衙門。
這賣鹽的收入已經是支撐大周朝廷正常運轉的主要支柱了。
如今朝廷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多。
這鹽的價格也一漲再漲。
好在鹽是百姓生活必須之物。
一旦幾天不吃鹽,那就腿腳發軟,嘴裡沒味兒。
哪怕價格貴,百姓也只能捏著鼻子買。
徐文富除了供應朝廷外,他上下其手,這不少銀子也能落入他的腰包。
按照慣例。
負責的官員一一報賬,交割銀子,然後領取新鹽。
可這一次卻出了意外。
“徐大人!”
“我負責的大名府,上月僅僅收繳了八百九十二兩白銀......”
大名府負責的官員低著頭,如實稟報了自己的情況。
“???”
徐文富一聽,頓時面色一沉。
“大名府下轄十多個縣,賣鹽才收入八百多兩銀子,你是怎麼當差的?”
“不想幹了,自己辭官!”
徐文富能坐穩鹽鐵使一位,那是因為他做事幹練。
他能為朝廷提供源源不斷的銀子。
可現在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讓他很生氣。
“徐大人,此事事出有因,您聽我解釋......”
這官員忙進行了一番解釋。
其他的官員忙跟著附和,大倒苦水。
鹽鐵使徐文富聽了眾人的話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倘若是一地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是官員辦事不力,或者貪墨太多。
可每一處地方都如此,那就肯定不尋常。
一名官員道:“徐大人,我聽到了一個訊息,聽說有大量的私鹽湧入了咱們帝京周邊各府縣。”
“聽說這些私鹽的價格比咱們的官鹽低好幾成。”
“百姓都私底下去購買私鹽了,所以咱們官鹽這才賣不出去。”
徐文富看向了這名官員。
“訊息屬實嗎?”
這官員搖了搖頭。
“徐大人,這都是我道聽途說的,還不好辨別真假。”
“我也派人查了,可是這一次很奇怪,一點私鹽販子的訊息都沒摸到。”
如若是以往,誰要是膽敢販賣私鹽,那肯定會露出馬腳。
因為私鹽販子一個人賺的盆滿缽滿,其他人得不到什麼好處。
只要鹽鐵衙門一查,很容易就能順藤摸瓜,抓住私鹽販子。
可這一次不一樣。
凡是參與此事的那都是既得利益獲得者。
販賣私鹽的各個層級都能分潤利益。
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