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走出了軍帳。
王凌雲等一眾等候在外邊的人當即迎了上去。
王凌雲湊到跟前詢問:“大將軍,咱們這位江兵馬使可願意寫信勸降?”
“他說要考慮一番再給我答覆。”
張雲川笑了笑,隨後信心十足地說:“我覺得問題不大,我相信我這位二叔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鎮南軍、江州軍五六萬人被我們打得一敗塗地,東南節度府大勢已去。”
“縱使東南節度府還有右騎軍和新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敗亡那是遲早的事兒。”
“一旦這兩支軍隊再被我們消滅掉,那他們連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張雲川又一笑:“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可總得考慮一番自己兒子的前途。”
王凌雲也覺得自家大將軍說的在理。
現在江萬石要是能夠勸降成功,那江永才等人攜帶著軍隊歸順,在鎮南大將軍府未必沒他的位子。
要是等真正地戰敗淪為階下囚再談投降的話,那估計只有身死族滅一條路可走了。
田中傑在一旁請示問:“大將軍,他要是不配合勸降的話,要不要上一些手段?”
張雲川明白了田中傑的意思,那就是採取一些強迫性的手段,迫使江萬石寫勸降書。
畢竟他是東南節度府的高層人物,舉足輕重,頗有影響力。
他要是勸降的話,事半功倍。
縱使不成,也能給東南節度府方面計程車氣以極大的打擊。
張雲川擺了擺手。
“如今主動權掌握在我們的手裡,無論他寫不寫,這東南節度府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區別無非就是多死傷一些人,少死傷一些人的事兒。”
張雲川對田中傑道:“我們現在是勝利的一方,沒有必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他好歹是我的二叔,要是上了手段,這要是傳出去,那別人怎麼看我?”
“別人說不定就會覺得我張大郎是一個不近人情,心狠手辣之人呢。”
田中傑聞言,忙躬身道:“下官失言了,還請大將軍恕罪。”
“這也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嘛。”
張雲川頓了頓,對田中傑吩咐道:“他願意寫勸降書信的話,就給他筆墨紙硯,要是他不願意的話,那就好吃好喝地供著,不要為難他。”
“是!”
田中傑當即應了下來。
王凌雲在一旁拍馬屁道:“大將軍寬厚仁慈,下官等欽佩。”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
張雲川哈哈一笑,調侃道:“我對於那些拒不投降的敵人那可是很殘忍的!”
周圍眾人都是發出了輕笑聲,內心裡對於這位大將軍的好感度是噌噌地上升。
江萬石作為敵人的前線統帥尚且能夠得到大將軍如此地優待。
他們這些同一陣營的人,那自然差不了。
張雲川對王凌雲強調說:“這一次俘虜的東南節度府的軍士,也要一律優待。”
“該治傷的治傷,該給吃喝的給吃喝,不要虐待他們。”
“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就是一戶百姓。”
“要是我們能夠善待這些俘虜,那也就能夠爭取他們身後的家人的支援。”
“這對於以後我們接管江州,接管地方是極其有利的。”
戰爭只不過是為了統治服務的。
現在仗打完了,他們需要考慮的就是以後如何安穩地接管新的地盤。
所以爭取人心是很重要的一步。
“是!”
王凌雲鄭重其事地答應說:“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