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縣縣衙。
張雲川坐在首位,趙立斌、李廷、李澤、姚大樹、梁瑞則是分坐左右。
張雲川環顧了一圈眾人,眾人都正襟危坐。
他如今威望日隆。
特別是這一口氣將數十名官吏斬立決,更是讓人畏懼。
“你們也別繃著一張臉。”
張雲川看到眾人那緊繃著的神經,他笑了笑:“這裡就我們幾個人,放輕鬆一些。”
“我張雲川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用不著那麼小心翼翼的。”
趙立斌和李廷彼此對視了一眼,神情放鬆,端起了茶水喝了起來。
李澤、姚大樹、梁瑞兩人則是擠出了僵硬的笑容,一動不敢動,依然保持著恭敬色。
縱使李澤如今已經是軍情副使了,可他是剛提拔起來的,與大將軍接觸不多,所以依然不敢怠慢。
這大將軍雖然不是吃人的老虎,可一旦惹得他不高興,說不定鬧得就要落地的。
他一句話,蒲江府人頭滾滾,這可是他們親眼所見。
他們可不敢在大將軍面前有絲毫的失禮。
“蒲江府這一次這麼多的官吏涉案,實在是讓我痛心疾首啊!”
張雲川怒其不爭地說:“這除了他們的貪念作祟外。”
“這東南節度府官吏貪墨成風的餘毒對我們大將軍府官吏影響還很深。”
“同時我們大將軍府對各個層級的官吏缺乏有效的監督,這同樣是他們越陷越深的原因之一。”
李廷聽到此處,滿臉指責地請罪說:“大將軍,這一次蒲江府發生了塌方式的官吏貪腐、弄虛作假大案,我有失察之責......”
張雲川直接揮手打斷了李廷。
“這事兒已經翻篇了,你就不要再請罪了。”
“我已經對你訓斥過,又是罰你的俸祿,又是將你革職留任,已經懲處過了。”
張雲川對李廷說:“再說了,這事兒也不能完全地怪你。”
“我先前一直忙著打仗,對於咱們大將軍府內部疏於管理,我也有責任。”
“倘若是蒲江府這些官吏一開始露出苗頭的時候,就及時的派人整頓,那也不會導致如今這糜爛的局面。”
張雲川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蒲江府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那其他的地方呢?”
“想必問題同樣是不少的。”
“畢竟我們大將軍府所屬各州,各府和各縣的官吏如今是魚龍混雜,參差不齊。”
“除了海州書院出身的外,還有軍中出身的、黑旗會出身的、東南節度府出身的、流民出身的、復州出身的。”
“我們的官吏來源龐雜,這各種壞的毛病,壞的風氣也帶到了我們大將軍府各衙門中。”
趙立斌和李廷都心裡很贊同大將軍的話。
他們大將軍府底子薄,崛起的太快。
他們如今有這麼大的地盤,官吏缺額實在是太大了。
但凡一些識文斷字的人,那都可以去當官。
在缺乏一定監督和約束的情況下,不少人就開始胡作非為了。
他們大將軍府的主要精力又在戰事上,這才導致了不少弄虛作假,陽奉陰違的事兒發生。
“現在東南節度府已經覆滅了!”
張雲川繼續說道:“這仗打完了,我們算是騰出手來了,我看有必要對各級官吏進行一番徹底的整頓。”
“唯有各級官吏整頓好,我們大將軍府的各州、各府和各縣能夠如同軍隊那般,令行禁止,那我們的後方才能穩固,我們才能走的長遠。”
“現在我們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是不行的。”
“我就不信別的地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