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解釋一番,此事並非我們節度府授意,僅僅是胡大都督私自的行為。”
“要先穩住張大郎。”
周飛章道:“同時應該立即派人去復州,讓胡大都督停止對左騎軍黑旗營的攻擊,化干戈為玉帛......”
宋騰走到椅子跟前坐下,他面色嚴肅地說:“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可是做起來可不容易啊。”
宋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蕩寇軍佔領了鎮泉縣和大麴縣,那肯定也給左騎軍黑旗營造成了不少的傷亡。”
“這雙方動了刀子見了血,這仇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化解的。”
宋騰現在的心裡很煩躁。
胡軍的擅自行動,讓他現在變得很被動。
他們光州節度府要想穩住當前的局面,必須保持好和張大郎的關係。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從東南節度府購買大量的急需物資,以確保在和秦州節度府的對峙中不落下風。
可關鍵是大都督胡軍這麼一搞,讓他們憑空多了一個強敵不說,糧食等物資更是面臨被切斷的風險。
怎麼看都是划不來的。
宋騰在思索了一陣後,對參軍樑子墨吩咐說:“梁參軍,你現在立即去拜訪一下李成業。”
李成業是左騎軍派駐在光州節度府平城的聯絡使,同時他也是左騎軍軍情司的人。
他的任務是駐防在光州節度府,刺探光州節度府的各類情報,同時作為光州節度府高層和左騎軍高層的一個傳話人。
現在大都督胡軍陽奉陰違,擅自攻擊左騎軍黑旗營,宋騰覺得有必要立即和左騎軍通個氣。
畢竟這是大都督胡軍的私自行為,他必須要解釋一下,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去告訴李成業,此事是大都督胡軍擅自行動,我們光州節度府並不知情。”
“我們知曉此事後,也能震驚。”
“可無論如何,錯在我們這邊,我們不會迴避!”
“還請李成業轉告張副使,此事我宋騰一定會徹查,給他們一個交代。”
宋騰對樑子墨交代說:“你去的時候,態度一定要誠懇。”
“你告訴李成業,我們兩家結盟不容易,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要是兩家因為此事鬧得刀兵相見,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要是可能的話,我可以親自去陳州給張副使解釋此事。”
“是!”
樑子墨也很清楚,他們光州節度府搖搖欲墜,全靠著外部輸血才撐著的。
要是現在和左騎軍張大郎撕破了臉,那他們的處境將會變得更加的艱難。
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儘可能地修復和張大郎的關係,以避免更大的危機發生。
樑子墨大步離開後,宋騰黑著臉繼續開口。
“立即派人去復州,向胡大都督質詢此事,要他立即徹查所屬兵馬,讓挑事的兵馬停止攻擊盟友的行為,徹查肇事者!”
“誰向左騎軍黑旗營發動的攻擊,必須查出來,立即解除一切職務,然後押解到平城來!”
大都督胡軍身份不一般,又手握大軍,宋騰這一次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
為了平息此次的事情,他沒有指名道姓說此事是胡軍指使的,而是讓他交出一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