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實際上也是四方閣安插在軍中的人。
節度府兵馬使嶽永勝聽了李都尉的一番話後,面色陰沉如水。
“他孃的,葉重山這個老東西!”
“在我鎮守府安插眼線不說,還想給老子潑髒水!”
嶽永勝罵罵咧咧地道:“將黃安給我帶出來,我要親自再問一問!”
他現在雖然對四方閣閣主葉重山很是不爽,可對方執掌四方閣這麼多年,可是節度使大人身邊的重要人物。
這事兒牽扯到了葉重山,他不得不慎重。
這要是搞錯了的話,不僅僅得罪人,還會被節度使大人斥責的。
片刻後,在大牢外的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嶽永勝見到了渾身傷痕累累的江州青衣使黃安。
“你說你是受到了你們閣主葉重山的指使,派人刺殺張鎮守使的,可有憑證?”
兵馬使嶽永勝坐在椅子上,目光死死地盯著黃安,親自問話。
黃安老老實實地回答:“做這種事兒,自然不能留下把柄。”
“全部都是葉閣主口頭交代的。”
這話讓兵馬使嶽永勝眉頭皺起。
口說無憑,這要是將供詞拿過去,節度使大人不一定信吶。
“雖然沒有書信憑證,可葉閣主給了我十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原本是準備分給參與刺殺的弟兄的跑路的盤纏,我並沒有全部發下去,自己擅自留下了八萬兩,就在我家的地窖裡。”
嶽永勝轉頭看向了李都尉。
李都尉忙開口說:“兵馬使大人,我已經帶人去搜了他的家,的確是在他家的地窖裡發現了八萬兩銀子。”
聽到這話後,兵馬使嶽永勝這才確信,這一次刺殺張大郎可能真的是葉重山指使的。
畢竟八萬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四方閣江州青衣使雖然是四方閣的高層,可他一年的俸祿也才區區的幾百兩銀子而已。
現在地窖裡既然有八萬兩銀子,那就說明這銀子可能真的是葉重山給他的。
不然的話,以他青衣使的身份,想搞到這一筆銀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兵馬使嶽永勝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後,這才結束了和黃安的談話。
嶽永勝離開了大牢後,攜帶著黃安的供詞,徑直去了節度府。
在節度使江萬城的客廳內,嶽永勝見到了節度使江萬城。
“節度使大人,江州青衣使黃安招供了。”
嶽永勝將自己所獲得的供詞以及瞭解的情況,一一向江萬城進行了稟報。
江萬城聽了嶽永勝的話後,滿臉的陰沉。
“黃安說的話可信嗎?”江萬城開口問。
嶽永勝躬身道:“應該是可信的,我們從他的家裡的確是也搜出了八萬兩銀子。”
葉重山是四方閣閣主,執掌四方閣多年,一直深得江萬城的信任。
現在牽扯到了張大郎遇刺的案子中,江萬城低頭思索了一陣,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了咬牙說:“既然他牽扯到了遇刺一案,那就抓人吧!”
“是!”
兵馬使嶽永勝看節度使大人要自己下令抓人,他面色變得無比嚴肅,當即答應了下來。
他覺得葉重山這一次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算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
江萬城突然改口道:“大張旗鼓地去抓人也不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自己手底下的人內鬥到了派人刺殺對方的地步,這要是傳出去,他們東南節度府會淪為眾人笑柄的。
江萬城很顯然不願意這個的醜事宣揚出去,這會損害他們東南節度府高層的臉面。
“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