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黑旗會寧陽府薛會長家裡。
寬敞明亮的大堂內,燭光明亮。
幾張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果脯蜜餞,茶水熱氣騰騰。
二十多名黑旗會的高層秘密地聚在這裡開會,他們一個個愁眉不展,心情很不好。
坐在八仙桌前的黑旗會總副會長趙健掃了一眼眾人,放下了手裡的茶碗,冷哼了一聲。
“怎麼,平日裡不是一個個都能說會道的嗎,怎麼今兒個怎麼都變成啞巴了?”
面對副會長趙健的調侃,有人當即開口了。
“趙老大,我就是覺得那孫雷和李廷欺人太甚了!”
有人不忿地罵道:“孫雷算什麼東西,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已!”
“憑什麼他當會長使喚我們啊?”
“這要論資歷,論功勞,他哪一點比得上我們??”
此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對啊!”
“他算什麼東西!”
“想起今天他那個囂張的樣子我就來氣!”
“要不是大將軍寵信他,他一個小都尉算個屁啊!”
“老子掄刀子搶地盤的時候,他還在吃奶呢!”
“再說了,李廷一個初來乍到的人,現在也騎在我們的頭上,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發洩著心裡的不滿。
他們都是黑旗會的資深老人了。
現在一個個身居高位,手裡也掌握著一些權勢的。
這不說走到什麼地方前呼後擁,哪怕是一些縣令見到他們,那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得罪他們。
這孫雷要是好好說話,對他們尊重一些,他們也不會這麼暴躁和不滿的。
可現在偏偏這個毛頭小子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作為身居高位的人,自己被人輕視了,這是面子問題,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副會長趙健看著眾人,也沒吭聲。
“趙老大,現在孫雷和李廷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一名分會長黑著臉道:“這黑旗鏢局和黑旗營,那可是我們黑旗會最重要的兩股力量。”
“如今這兩股力量要編入親衛軍,那我們就沒有任何的依仗了。”
“而且各村鎮的黑旗會弟兄也都歸衙門管,那更是會極大地削弱我們的力量。”
“這人都被瓜分了,那我們這些人,那以後在大將軍府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有人陰陽怪氣地說:“大將軍這是想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是啊!”
“咱們辛辛苦苦拉起了的隊伍,現在說分出去就分出去,招呼都不打一個,這像什麼話嘛。”
有人甕聲甕氣地說:“這手裡沒了人馬,那腰桿子都不硬,我反正反對將人馬分出去!”
“人家孫雷和李廷是奉大將軍之命來的,你不願意分,我還不願意呢,可是軍令如山吶,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哼!”
有人掃了一眼眾人道:“他們不仁,也不能怪我們不義!”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
“要是將老子逼急了,老子拉了隊伍佔山為王,過逍遙日子去!”
“我看可以!”
“到了山上吃香的喝辣的,誰也管不著,那才自在呢!”
“......”
“住嘴!”
看到眾人越說越過線,副會長趙健這個時候開口制止了眾人。
趙健冷聲叮囑說:“這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