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解釋說:“張大人,偷運私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兒,我們不可能偷運私鹽的。”
“這些貨物都是我們劉家六爺購買的一些布匹和瓷器,準備給江州的各店鋪補貨。”
“本官眼睛又沒瞎,知道是你們劉家的貨。”
巡鹽使開口道:“可是不管是誰家的貨,本官都要查一查的。”
“來人吶,給我查驗一番,看看到底是布匹瓷器,還是私鹽!”
“是!”
柱子聞言面色大變,他當即攔住了欲要核查的鹽兵。
“慢著。”
“張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柱子強自鎮定的說。
巡察使看了一眼柱子道:“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給我查!”
柱子欲要阻攔,可是已經被幾名鹽兵給架住了。
熊二看到負責接應的柱子竟然被鹽兵抓住了,他意識到不妙,轉身就要跑。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妄動,誰敢動,格殺勿論!”
聽到鹽兵的呵斥聲,熊二才不管那些呢,他和自己的手下拔腿就跑。
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這偷運販賣私鹽可是死罪,要是落到巡鹽衙門的手裡,那六爺為了避免牽扯到劉家,肯定要他們扛這個罪過的。
他可不想死!
“事兒漏了,快跑!”
“快開船!”
熊二三步並做兩步地朝著甲板跑,試圖帶著剩下的私鹽跑掉。
“咻咻咻!”
“咻咻咻!”
“噗哧!”
面對熊二等人不聽警告逃跑,鹽兵中的弓手張弓搭箭就放了箭。
熊二身後的好幾名弟兄中箭,重重地跌滾在地。
“啊!”
熊二剛上甲板,一支羽箭就穿透了他的大腿,他身子失去平衡,痛苦地倒在了甲板上。
“踏踏踏!”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手持利刃的鹽兵衝上了甲板,將熊二給摁住了。
周圍是撲通撲通的跳水的聲音,許多熊二的手下見勢不妙,直接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鹽兵們站在甲板上張弓搭箭,對著跳水的那些私鹽販子就進行了一番射擊。
水面上慘叫聲不斷,鮮血在蔓延擴大。
“張大人,船上全部都是鹽!”
很快,鹽兵就控制了碼頭和幾艘負責偷運私鹽的大船,查獲了劉家的這些私鹽和手下。
巡鹽使張大人親自查探了一番後,這才快步的走向了被眾人簇擁的東南巡察使李廷跟前。
“李大人,船上全部都是私鹽。”
“現在已經人贓並獲,請大人示下。”
方才還威風八面的巡鹽使在李廷的跟前,無比的恭敬。
“恩,這一次你做的不錯,算是將功贖罪了,死罪就免了,回頭將這些年收受的銀子全部交節度府去,然後自己辭官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我一定照辦。”
聽了李廷的話後,巡鹽使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是一幅感恩戴德的模樣。
現在李廷可是東南節度府各級官吏的噩夢。
從東山府知府盧一凡的事兒後,短短時間又有二十多名江州的官員被他查了,然後在菜市口斬首。
能夠被李廷盯上,還能活命,對於江州巡鹽使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將私鹽和人都全部帶回去!”
這一次人贓並獲,李廷很高興,他沒有和江州巡鹽使多言,當即命人將查獲的私鹽和私鹽販子全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