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箭了。
“速戰速決,不要留活口!”
刀疤男看到魯森竟然沒有被射殺,還被巡防軍護著往外突圍,他的面色陰沉,下令衝殺。
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源源不斷的蒙面漢子從森林中殺出來,朝著都尉張廣他們圍殺而去。
張廣他們拼命的衝開了截斷他們後路的一股山賊,他將自己的親衛狗娃扶上了屁股上已經中了一箭的戰馬。
“走!”
都尉張廣手裡的長刀拍在馬屁股上,戰馬吃痛,馱著狗娃朝著遠處狂奔。
嗖嗖的羽箭飛掠而去,又有兩支羽箭扎進了戰馬的身軀,戰馬吃痛跑得更快了。
“殺啊!”
面對四周湧上來的蒙面敵人,都尉張廣和巡防軍的將士們僅僅地抱團在一起,與他們展開了殊死搏殺。
這一場搏殺足足的持續了半個時辰才結束。
到最後一名渾身鮮血浸透的巡防軍軍士倒在血泊裡的時候,蒙面的刀疤男一把扯掉了自己臉上的黑布。
他拎著長刀,發洩般地對倒下的巡防軍軍士又是猛砍了好幾刀。
在橫飛的血肉中,那巡防軍軍士渾身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我呸!”
刀疤男氣喘吁吁的停下了劈砍,對著已經死透了的巡防軍軍士重重地唾了一口,神情有些憤怒。
“他孃的,一群又臭又硬的丘八!”
這一次他召集了好幾支隊伍,帶了足足兩千多人過來圍攻巡防軍的這一支小部隊。
可非但人沒辦法營救出來,面對巡防軍區區的兩百餘人,卻讓他們付出極大的傷亡。
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讓他這個帶隊的很沒面子,所以他很生氣。
“刀爺,魯森他們都死了。”
“這是他們的招供案卷。”
一名蒙面漢子從屍堆裡找到了已經死透了的魯森等幾個人,還翻找出了一大摞他們招供的案卷。
刀疤男接過了案卷看了幾眼,然後對著魯森的屍體狠狠地踹了幾腳。
“他孃的,幸好三爺讓我們來將他料理了,不然要是這東西送到節度府,那可是一個大麻煩!”
“這姓魯的真他孃的不是好東西,竟然敢出賣咱們!”
刀疤男罵了幾句後,吩咐道:“將巡防軍的腦袋都給老子剁下來,給我堆京觀!”
“老子要讓那張大郎知道,這陳州是我們的地界兒,容不得他撒野!”
“他要是不帶人滾出陳州的話,老子見一個巡防軍殺一個!”
“是!”
在刀疤男的吩咐下,戰死的巡防軍都尉張廣等兩百餘人的腦袋都被割了下來,直接堆在了官道上。
刀疤男等人收斂了自己人的屍體後,扒掉了巡防軍的甲衣,旋即撤離了這裡。
半夜的時候,大隊舉著火把的巡防軍抵達了這一處森林。
當校尉徐敬率領的人抵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野狼正在官道上撕咬著死去的巡防軍將士的屍體。
只見巡防軍將士屍體已經被野狼咬得殘破不堪,官道上到處都是零碎,慘不忍睹。
“校尉大人,你看!”
有巡防軍的弟兄看到了那兩百多顆腦袋堆的京觀。
徐敬看到這一幕後,整個人愣了好幾秒。
他確信巡防軍弟兄的腦袋都被剁下來擺成京觀後,他的心裡怒氣在升騰,面色一片鐵青。
周圍的巡防軍將士同樣是滿臉的憤怒,他們渾身透著讓人膽寒的殺氣。
敵人的喪心病狂讓他們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