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那就不值當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的。
那就是節度使江萬城安插進陳州的一顆釘子。
這一顆釘子要是和劉家攪合到一起去了,那還算什麼釘子?
當一個人失去價值的時候,那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去辦一件事兒。”
張雲川對宋田吩咐道:“你去將劉家送我十萬兩銀子,被我嚴詞拒絕的事兒傳出去。”
“啊?”
“故意將這事兒傳出去幹啥?”
“我說你榆木疙瘩呢。”張雲川笑罵說:“這事兒必須得傳出去,得讓節度使大人知道,我張大郎那是絕對不會被劉家收買的,讓他放寬心!”
“是!”
宋田經過了張雲川一番點撥後,才搞清楚其中的彎彎繞。
張雲川拒絕了劉家的銀子,等於是拒絕了劉家的示好。
他的心裡很清楚,這也就意味著,他和劉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張雲川並不擔心。
他現在可不是孤軍奮戰,他的身後站著黎子君,站著巡防軍,站著節度使江萬城。
劉家這些年看似勢力很龐大,實際上常年的安逸生活,早已經讓劉家這頭老虎的爪牙不那麼鋒利的。
不然的話,節度使江萬城也不會讓他來陳州攪局。
要是劉家識時務的話,那他就在陳州編練新軍,順便剿賊,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如若劉家真的要針鋒相對,那他這一顆棋子絕對不會束以待斃的。
當夜,張雲川將校尉大熊,曹順,鄭忠等人召集到了一起,向他們進行了一番交代。
“劉家欲要用銀子收買我們,要我們就在長樂鎮安營紮寨,不想讓我們染指陳州。”
張雲川對他們道:“可我是陳州鎮守使,要是事事都聽劉淵的,那我還算什麼陳州鎮守使,豈不是變成了他的狗腿子?”
“所以我拒絕了劉淵。”
“我堅持要駐防建安城,要在陳州全境剿賊。”
張雲川頓頓說道:“可以說,我現在已經將劉家和左騎軍給得罪了。”
“據我所知,劉家在陳州的勢力不小,特別劉家還掌握著左騎軍。”
張雲川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咱們這駐防陳州,那就成為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所以他們肯定會想著法趕我們走,讓我們待不下去。”
“你們呢,要做好應對一切,包括和左騎軍直接開戰的心理準備!”
眾人聽了這話後,都是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當初上頭任命他們為新編營的校尉,讓他們到陳州來招募兵員,編練新軍,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可現在看來,先別說招兵買馬了,他們能不能在陳州站穩腳跟都是一個問題。
“即日起,要讓所有的弟兄忍不卸甲,馬不卸鞍!”
張雲川對大熊他們道:“斥候兵也給我撒出去,方圓五十兩的風吹草動,我都要知曉!”
“同時,我巡防軍要軍紀嚴明,不可擾民,以免落人口實!”
“當然了,對於那些膽敢對我們展開攻擊的山賊流寇,可以給予堅決的反擊,不能心慈手軟!”
“是!”
張雲川召集他們,既是讓他們有一個心理準備,同時也是一個戰前動員。
他們這一次進駐陳州,註定是不會太平的,對於他們而言,將會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當然了,要是他們能夠在陳州站穩腳跟,那對於他們而言,同樣是未來可期。
屆時他們的勢力範圍將不僅僅侷限於臥牛山地區,到時候陳州也有一定機會收入到他們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