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只是一些舊有的傳聞,混雜了噩夢裡的混沌迷濛的流言,就變得更加不清不楚。
總之,即便是蔣雙姊蔣雙妹,都在一些狂歡的場合裡,聽聞有人在說——說,有任務者成功逃出了窄樓。
真的嗎?可是既然已經逃出去了,為什麼還能有訊息傳出來?
假的嗎?可是……就像他們相信永恆崩潰的噩夢並不代表著死亡一樣,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傳言。
於是,就連一些墮落了許久許久日子的任務者們,都從酒精和其他一些糊弄心智東西的世界裡爬了起來,洗刷乾淨自己的大腦,摩拳擦掌地想要去更高的樓層一探究竟。
蔣雙姊蔣雙妹也不例外。
她們甚至比其他任務者行動得更早一些。她們聽聞了“億萬富翁”已經成功去往更高樓層的傳言,於是迫不及待地在第二夜就行動起來。
她們認識丁億。準確來說,當初,她們曾經和丁億一起抱團。三個姑娘,總是更容易信任彼此一些。
而後來,當丁億興奮地和她們分享那張,她從噩夢結算池中抽出來的道具卡的時候,三人就開始了默契地分道揚鑣。
此後,丁億在窄樓底層安逸地做她的億萬富翁,而蔣雙姊蔣雙妹繼續在底層與稍高一些的樓層來回遊走。再往後一些,她們停下來之後,甚至親手從丁億的手中接過酒杯。
但是青色頭髮的女人和這對雙胞胎姐妹,誰都裝作沒有認出對方的樣子來。
現在,丁億去往了更高的樓層。而這對姐妹,也在誰都沒有明說的情況下,默契地在第二天的夜晚一起走出了家門。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進入過噩夢了,不過一些基本的技巧還在。此時,蔣雙姊就在這間公寓裡搜尋起來。
幾分鐘之後,她站定,又一次皺起了眉。
什麼都沒有。
與其說這間公寓是真正有人居住的房間,倒不如說是空空蕩蕩的酒店。的確,有生活用品,但是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衣櫃裡沒有衣物,冰箱裡沒有食物,就連浴室裡,都沒有任何毛髮與紙屑。所有房間都空空如也,乾淨得令人生畏。
她原以為自己會在這間公寓裡找到一些線索,筆記、剪報、通訊工具,什麼都行。但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想開啟電視試試,但是電視似乎壞了,壓根打不開,就如同這間公寓的大門打不開一樣,充滿了一種故意而為的惡劣。
蔣雙姊站在這間公寓的客廳,環視一週,心中充滿了困惑。
她想,那自己呢?他們這些任務者,在這個噩夢中,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棟公寓樓裡?
這個噩夢……
蔣雙姊突然後悔了。她想,她們不應該這麼匆忙地就進入噩夢,起碼,也得先了解一些噩夢的資訊才行。
她們選擇直接進入這個噩夢,是在窄樓中亂晃,尋找可以進入的噩夢的時候,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窄樓居民的傳送門,於是就跟了進來。
但是誰能想到,在噩夢開始之後,他們幾個就分散開來了呢?
居然是一人一個房間,而並非集體行動,現在還出不去這間公寓……
想著,蔣雙姊露出不安而疑惑的表情。
這是否暗示了噩夢中的什麼線索嗎?
在蔣雙姊站在公寓客廳裡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徐北盡已經將直播間的鏡頭對準了其餘的幾名任務者,一一看了看他們目前的情況。
除卻蔣雙姊之外的六名任務者,隨機分佈於不同的樓層和不同的房間,毫無規律。
他們中的大部分,就如同蔣雙姊一樣,在公寓中仔細搜尋,想要尋找到線索,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於是開始沉吟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