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從圖書館走過來,一路上沒在其他地方停留,都起碼花了二十分鐘。
現在再趕到博物館,這一來一回,這一輪噩夢也就差不多了。
巫見在旁邊無奈地說:“第三輪噩夢……唉,看來是開始崩壞了啊。”
他頓了頓,又說,“這個噩夢還真是坑人,航天局和博物館居然在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我們沒發現噩夢發生了崩壞,就只能再掉頭往回走,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巫見不由得苦著臉。
緋深吸一口氣,思路還算是清晰:“不管是謝霽去找柯緒,還是柯緒來找謝霽,結果都是一樣的。在天火降世的時候,他們兩個應該待在一起。
“所以,只要我們最後趕得上就可以了。博物館也是避難所,沒有關係。”
巫見也明白緋的意思:“因為親眼目睹未婚妻死去,所以悲痛後悔之下,才產生了這個噩夢?”
“如果柯緒真的是噩夢的主人的話,我覺得這是說得通的。”
緋說,“但問題就是,這個噩夢……並沒有太多的線索,顯示出柯緒是這個噩夢的主人。”
倒不如說,他的未婚妻謝霽,與這個噩夢的場景關聯更多一點。
巫見卻不以為然:“既然是因為他未婚妻的死,才產生的這個噩夢,那麼場景以謝霽的生活區域為主,不是也很正常嗎?
“而且柯緒本身就是博物館的員工,也知道圖書館的一些事情,說不定也住在那片居民區,他的未婚妻又曾經是航天局的研究員……這麼一算,也就只是東面那片封鎖區和他沒有直接關係而已。”
緋緊皺的眉頭鬆了鬆,她說:“也是……不過,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啊。”
巫見聳了聳肩:“唉,這就很麻煩了。為什麼這個噩夢裡,就沒有和那個窄樓居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在許多的噩夢裡,噩夢主人在窄樓與噩夢中的形象是一致的;
當然,也有不一致的。就比如上一個噩夢,他們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年紀不同,外貌性情當然也是不同的。
而在這個噩夢中,如果柯緒真的是經歷了一場災難,再加上未婚妻死在自己眼前的驚懼,那麼形象發生改變也是十分正常的。
想著,巫見也就搖了搖頭。他問:“我們現在往回走嗎?”
緋遲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來都來了,多打聽一下關於謝霽的事情吧。”
他們便走向了先前詢問謝霽去向的那個人。
此刻,那人已經走到了其餘人的身邊,與他們激動地交談起來。
緋旁聽了一會兒,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堅定地相信,天上的不明物體是外星人派過來的,並且就是造成這一年多以來,人類社會中的瘋病的罪魁禍首。
這個猜測令緋啼笑皆非。
外星人?哪來的外星人?
對於人類來說,從他們開啟航天事業開始,就對外星人念念不忘,總認為在如此龐大的宇宙的某一處,必然存在著與人類相似的智慧生命。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找到過,彷彿這樣無垠的宇宙中,只有人類這樣渺小又孤獨的存在。
為了解釋這樣的現象,人類不得不給出各種各樣的理論,比如大過濾器、高維生物等等有道理或者沒道理的解釋。
人類似乎天生就需要陪伴,而不希望自己孤獨地存活著。
但是……當這個猜測,出現在某名即將面對末日的人類的口中,緋還是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不可思議。
她是說,這種猜測,比他們在窄樓中想出來的那些「陰謀論」還要陰謀論好嗎!
緋甚至微妙地想,這就是窄樓中那些任務者,聽聞他們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