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精說了他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所以就順勢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邊,難道很奇怪嗎……
你看推理大佬也沒注意吳伸眼珠子的問題!
徐北盡默默摸了摸鼻子,心中有點心虛。因為林檎在身邊,所以他也不好對直播間的觀眾說什麼,但是,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鎮定自若,繼續關注直播間的走向。
說到林檎……徐北盡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這個娃娃臉的男人,一直在他這兒坐著,也不說話也不活動,整個人的樣子就突出一個沒事幹。
林檎瞥了他一眼,反問:“怎麼?”
徐北盡問他:“你不無聊嗎?為什麼不和其他人一起去尋找真相呢?”
林檎坐在那兒,靠著牆壁,不明意義地笑了一聲,他說:“我不感興趣。”
“但你還是進入了噩夢。”
“是的。”林檎琥珀色的瞳孔定定地注視著徐北盡,“那是因為我想活動活動,比如跑個步。”
徐北盡:“……”
被玩偶追殺,對這位大佬來說就是跑個步?
徐北盡一時無語。
“而且……對我來說,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我感興趣的事情。”林檎說,“除了你。”
徐北盡受寵若驚地看著他,居然有那麼一些些被感動到。或許是因為,在窄樓這樣陰森灰暗的地方,從來沒有人會對他感興趣——除了那些想進入他的噩夢的任務者。
換句話說,他對林檎是特殊的,而林檎對他這樣單純的好奇與興趣,同樣是特殊的。
然後林檎說:“所以來打架吧。”
“不。”
“哦。”
林檎扭過頭不理他了。
徐北盡有點想笑。他覺得林檎一直想和他打架這件事情,雖說煩了點,但是意外地可以藉此調戲……不,調侃一下這位大佬。
他收斂了一下情緒,轉頭去關注直播間裡的情況。
恰好此時,槓精展開了他拿在手裡的一張碎紙片,得意洋洋地說:“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直播間的鏡頭挪近,徐北盡仔細地看著這張紙片。
上面的字跡仍舊不怎麼清楚,但已經可以勉強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你或許愛著我、愛著小純,但是……更愛那些玩偶……”
“玩偶??”馬尾妹子詫異地說,“這句話……”
眼鏡男皺眉看著這張碎紙片,表情一時間變幻不定。
直播間裡,推理大佬再一次激動地打出了好幾個感嘆號,然後說:“確認了確認了!這些碎紙片真的是老闆娘寫給吳伸的信!”
徐北盡撐著下巴,默默地思索著。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可以玩味一番。
老闆娘指責吳伸更愛玩偶。這種“愛”究竟是字面意義上的熱愛工作,還是……別的意思?
結合之前獲得的資訊來看,老闆娘早出晚歸,兼顧家庭和事業,忙得不可開交。或許這封信裡,老闆娘就是在指責吳伸過度沉迷製作玩偶,而忽視了家庭與妻女。
但是這種指責與吳小純的失蹤聯絡在一起,就顯得很微妙了。
最單純的可能是,老闆娘說的是吳小純失蹤當天,吳伸沉迷製作玩偶,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消失。
但是這種猜測與之前噩夢迴溯的場景一對比,又不太可信了。
吳小純叫了吳伸一聲,而吳伸也回應了,並且立刻準備下樓。這意味著吳伸並不是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的,儘管沒有時時刻刻陪在女兒身邊,但是也有注意一樓的動靜。
這樣一來,老闆娘的這句話……
徐北盡一邊思索著,一邊看著直播的畫面。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