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任務者們的手上?
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他們最終的目標是逃離窄樓,甚至再大一點,所有的人類全都可以離開窄樓,那麼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達成這個目標?
那幾乎是毫無希望、毫無可能的目標。
慢慢地,徐北盡終究還是露出了沉鬱的表情,他不自覺露出了倦意和疲憊。他幾乎有一點自暴自棄地想要睡覺了,可是……
……或許他可以對外開放他的噩夢?
這麼多年來,他的大腦中第一次出現這個想法。他從來都堅定地拒絕這個可能性,他選擇成為一個不會睡覺的怪物。
而他當然知道,或許任務者們反而會因為他的特殊表現,而對他的噩夢趨之若鶩。
但是……徐北盡露出了些許帶著苦澀和自嘲意味的笑。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武器,而他可以預見的未來是,那必然是兩敗俱傷。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或許是因為今天這個噩夢真的是波折不斷,所以他才會冒出這樣不可思議的念頭來。
徐北盡走神了一會兒,當他回過神,再去關注直播間的畫面的時候,他發現任務者們已經跳過了關於末日的話題……跳過就跳過吧,其實徐北盡也並不想再聽聞“末日”這兩個字。
他甚至能理解緋和巫見的心態……他們之所以那麼緊張,實際上也同樣是因為,他們害怕被ne盯上。
那名人工智慧,掌控著這個遊戲進展的人工智慧……在規則範圍內,它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徐北盡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直播間的畫面上。
不過,任務者們似乎遭遇了一些困境。
他們在天台上吹著冷風,而那名死者和兇手,卻始終沒有出現。
牧嘉實自言自語地說:“時間似乎快到了……那兩個人還沒有出現嗎?”
他下意識看向在這個噩夢中,看起來最為靠譜的緋——雖然這名女性任務者和她的同伴看起來都神神叨叨的,但是從始至終,至少她還是非常認真地調查這個噩夢的。
但是看到緋臉上的神情的時候,牧嘉實的心裡就瞬間咯噔一些。
他發現緋的目光中似乎有些許的迷茫。
下一秒,他聽見緋的聲音:“呃……我們在這裡……幹什麼?”
牧嘉實:“……”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
面對緋的問題,所有任務者都沉默了。
緋奇怪地看著其他任務者,沉默片刻,突然地,她的臉色就變了:“我是不是……遺忘了什麼?”她幾乎下意識看向巫見,大聲問,“是不是?”
巫見抹了抹臉,沙啞地說:“是的……緋,是的,你遺忘了。”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頹唐和恐懼的表情,“我也是。我也是這樣。我也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
緋面無血色:“但是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幾乎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她就露出了一種極度驚懼、絕望的表情。
牧嘉實欲言又止。他想說——夠了吧你們。這一男一女將這個噩夢弄得人心惶惶,本來還正常的另外三名任務者,都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說的那些陰謀論上了。
但是……但是他們在一個噩夢中啊!
牧嘉實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態大概類似於,高考近在眼前,而他的同伴們卻將心思放在大學畢業找工作上。
……你們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他沉默了片刻,發現收藏家仍舊興致勃勃地看著緋和巫見,光頭和花臂露出心神不屬的表情,緋和巫見則仍舊是那副……令人心生不安的神經質的表情。
於是牧嘉實開口說:“請你們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