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更加重要了。
絕大多數的任務者,就如同幾天前的那三個男人一樣,即便遇到了窄樓的居民,也會直接無視。
但是諸如丁億這樣的日用品商人,或者其他的一些特殊身份的任務者,他們反而需要和窄樓居民好好打交道。
儘管窄樓的底色依舊是無窮無盡的灰色霧氣和黑色噩夢,但是這些特殊的職業與身份,仍舊為窄樓白天的生活增添了些許的亮色。
牧嘉實和丁億的對話,以及他們和門把手的較勁,僅僅持續片刻,誰都沒有注意……除了林檎。
他眯起眼睛,奇怪地打量了那兩個人一眼。
神神秘秘的……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林檎好奇了一秒鐘,就無趣地撇開了視線。作為窄樓的無冕之王,林檎對很多事情向來都不敢興趣。
很多人懷疑他究竟還是不是一個人。除了偶爾能看到他離開屋子,出門亂逛或者參與噩夢,他幾乎如同一個透明人一樣。
但是,他又的確擁有旁人豔羨的武力值。
一些任務者非常希望將他的武力值作為助力,卻從來沒能對上林檎的腦回路。通常來說,林檎不能說是一個脾氣特別差的人,甚至有時候別人主動挑釁他,他都懶得理會。
但是,看起來脾氣還不錯,又長了一張娃娃臉的林檎,有時候又會突然發瘋,變成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
而他發瘋的時候,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阻止他。
與林檎同一個噩夢的任務者,一般對他都是又敬又怕。
不過林檎自己是不怎麼在意的。他靠在牆上,耳邊是那三個男人的吵架聲。他想,這群任務者,怎麼就能這麼……蠢呢?
連他都知道,這一次的噩夢多半是需要合作的——不,所有的噩夢,基本上都是需要任務者的合作的,無非就是合作的程度深淺罷了。
現在,他們居然在吵架?
林檎感到了些許的厭煩。
不得不說,他其實有把噩夢當成打發時間的利器。既然如此,這些任務者在噩夢中的表現,自然也是其中一環。他把這些噩夢當成一個個令他感到津津有味的小說,又或者電影電視劇。
現在,他就感到一群拙劣的演員,正在他的面前醜態百出。
從這個角度來說,現在的林檎應當與直播間的觀眾很有共同語言才對。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們這是在幹嘛?在幹嘛??”
“……這可能就是人類吧。”
“不是,等等,那個黑衣的殺人狂呢?怎麼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哥同樣冷冰冰地、不耐煩地開口:“你們都他媽給我閉嘴!”
自私鬼、替死鬼和老大,同時看向他。後者不甘不願地閉嘴,前兩者還想要繼續搶話,而二哥一腳一個,踹到了牆上。
用的力道不大,主腦還不至於禁止這種行為。但是,威懾的意思就十足了。
替死鬼還來不及說什麼,自私鬼已經漲紅了臉,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就要破口大罵了。
“我勸你們清醒一點。”二哥冷嗤一聲,“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自私鬼不甘地反駁,“安全的情況!”
二哥呵地冷笑一聲:“是啊——所以,你剛剛說的,追殺你們的黑衣人,在哪裡呢?”
自私鬼一時語塞,這時候,他也終於意識到長廊上不對勁的氣氛,猶豫再三,還是閉了嘴。
老三憂心忡忡地說:“現在臥室回不去了。”他也觀察到了臥室房門的問題,“這意味著,我們這一輪噩夢,可能困住了。”
“困住了?”
老三說:“我們……我們可以去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