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寂靜。
與此同時，在窄樓中，徐北盡看向了他身側的操控板。
林檎問他：“怎麼了？這個操控板……”
徐北盡喃喃說：“在這裡，或許可以看到色究竟已經嘗試了多少次？”
他是這樣猜測的。
這個操控板是ne在這個遊戲中的許可權，但嚴格來說，同樣也容納了窄樓的人工智慧對於窄樓的管理許可權。
而人工智慧嘗試喚醒梁知一的大腦，這是刻入它的程式碼中的本能。
所以，徐北儘想，或許在這裡，他可以找到某串數字，可以檢視人工智慧距離被關閉還有多遠。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有點懷疑，ne是否會讓他檢視這個數字。這直接關係到了人工智慧的命脈。
而且，即便他們可以檢視這個數字，但是他們需要的那個數字是一個極大的、幾乎不可能達成的數字。
他們難道有辦法快速增加色嘗試喚醒梁知一的次數嗎？
起碼徐北儘想不出什麼辦法。那甚至都不在他們的接觸範圍內。
而且，誰知道梁知一的大腦會在窄樓的哪裡？頂層？被ne藏起來了？
還是，已經乾脆利落地被ne銷燬了？雖然色不可能這麼做，但是徐北盡十分懷疑ne會這麼做。
此外……
徐北盡又說：“但是，即便我們不去檢視這個數字，遲早有一天，色也會被關閉。而那個時候……或許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林檎有點困惑地看著徐北盡，問：“坐享其成？”
“是啊，色遲早會被關閉的，我們也遲早會掙脫出ne的束縛。”
徐北盡說，“在這個遊戲裡，ne已經與色融為一體了。我們需要一個連鎖反應，需要ne……
起碼有一瞬間，徹底地陷入混亂和宕機之中，然後給我們一個可趁之機。
“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主動去創造這個機會。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林檎想了一會兒，卻並沒有在意徐北盡說的「時機」，他只是問：“如果ne被關閉了，那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嗎？”
“我？”徐北盡遲疑了一下，“不，不會。我和ne是不一樣的。如果ne陷入休眠，那麼我就會擁有它的許可權。”
林檎歪了歪頭，便問：“那現在呢？現在不算嗎？”
“現在……”徐北盡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的灰霧，斟酌了一下，“梁知一還沒有醒過來。換句話說，我沒有獲得ne的全部許可權。”
這幾乎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人類與人工智慧的對抗。在梁行一的設定中，梁知一的許可權必然可以覆蓋甚至超過人工智慧本身的許可權。
而作為梁知一的大腦的扮演者，徐北儘自然也就可以獲得這樣的許可權，與他最開始成為ne和色的時候那種潰敗，截然相反。
但是如果梁知一的大腦不被喚醒，人工智慧的許可權未被覆蓋與超控，那麼徐北盡獨木難支。
林檎點了點頭，他轉而說：“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喚醒梁知一的大腦？”
徐北盡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林檎說起這件事情。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似乎是一條捷徑。
“但是你之前跟我說的，終極噩夢的解決辦法，還有這個遊戲的結局，不是需要所有人做出一個選擇嗎？”
林檎有點不解地問，“為什麼現在只需要喚醒梁知一就可以了？”
徐北盡怔了一下。
他整理著自己的思路，隨後說：“是的，你說得對。這個遊戲的結局是人類與窄樓中的人工智慧的對抗，人類面臨的選擇是關閉還是繼續保留人工智慧。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梁知一和梁行一這對兄弟的存在，或許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