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中了那個女人,然後又猶豫了一下,也帶上了那個男人。
這樣的體驗館在動物園的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對於這些發瘋的人類來說,這樣的「動物」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同類了。此外,不過是動物罷了。
他們的神經似乎都被瘋狂給侵蝕了。所以,即便那些「動物們」痛苦地、絕望地尖叫、謾罵著,人們好像也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話一樣,就好像憑空造就了一層語言的隔膜。
因為完全聽不懂,所以做出再怎麼出格的事情都顯得不那麼過分了。
林檎邁開了腳步,在那場面汙染他的眼睛之前,離開了這裡。
動物園裡還有不少其他的場館。因為都是人類,所以本來也沒有了不同的種群之分。
就只是人類,有著各自的用途與外表,被關在不同的籠子裡。
他們的身份被弱化為劣於人類的某種低等生物,於是可以隨意地折辱、使用、丟棄。
至於這樣的行為中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瘋了,又有多少人助紂為虐……沒有人知道。
末日後的世界,人類已經失去了秩序。
秩序會成為一道虛偽的假面,在和平年代保護他們。
但是,也會在混亂的年代被瞬間撕毀。文明的火種正奄奄一息。
而林檎停下了腳步,露出了煩躁的表情。
他不懂……
他不懂這些。他只是覺得這裡的空氣、氛圍都讓他覺得極端的壓抑和噁心。
他不知道人類文明曾經是怎麼樣的,也不知道地球上的這些生物本來的面貌。
他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與他有著相似外表的同類們,曾經,居然就是這樣的嗎?這居然會是他的同類嗎?
林檎不耐煩與窄樓中的那些任務者打交道,也說不好有多少是因為噩夢中的所見所聞留下的刻板印象。他對這些兩條腿走路的生物們沒什麼好感。
不,徐北盡還是很好的。
想到徐北盡,林檎的情緒平靜了不少。
門。他想。他要去找到那扇門,離開這裡,然後去找到徐北盡。
動物園會有什麼門?籠子的門?
林檎偏頭看向某個籠子鎖住的門,然後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他不想走進那扇門。他的直覺拒絕了這個方案。他不認為門在這裡。
於是他想了想,用一種十分合乎常理的邏輯得出了推斷——
他應該去找動物園園長,園長必定知道他需要的門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