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窄樓裡始終孤身一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孤獨的生活。
直播系統的到來,似乎真的改變了一些事情。
在直播間觀眾的歡呼中,徐北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笑了笑。
“哇,我發現第一眼對主播的印象真的偏差好大,現在覺得主播簡直就是純良的好人啊。”
“主播居然還會不好意思。你長這麼帥就是讓你不好意思的嗎?頭抬起來!”
徐北盡心想,倒也不必。
他在窄樓中少與人打交道,不擅交際,總是靠臉唬人,所以現在的,面對直播間觀眾的調戲和取笑,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當沒看見,轉而去看直播間的畫面,假裝自己在做正事。
這又讓觀眾們一陣哈哈哈,場面一度十分和諧。
直播間的畫面中,得出玩偶店老闆吳伸不太正常的結論之後,三名任務者就開始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了。
最先提出這個觀點的馬尾妹子就陷入了沉思:“為什麼在這個噩夢中,噩夢的主人表現得就這麼正常?”
眼鏡男說:“他和其他的噩夢主人有什麼區別嗎?”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陷入思考,回憶著這個噩夢中吳伸從出場到每一次的活動……
突然,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他在睡覺!”
是的,在他們經歷過的所有的噩夢中,吳伸是唯一一個,在噩夢中睡覺的噩夢的主人。
現在再回憶一下他們與吳伸的兩次碰面,都不是他們主動去招惹吳伸,而是吳伸自己醒了過來。
如果他們主動去檢視吳伸睡著時的情況……這會不會,帶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就算想檢視他睡覺時候的情況,也得等到下一次重啟了。”眼鏡男有些不甘心地說,“但是,這一次好不容易能避開玩偶們的追殺,就這麼結束嗎?不再多嘗試一下了嗎?”
槓精卻哼了一聲,說:“很早之前我就說要去叫醒吳伸,你們還不同意。現在好了吧,還是得聽我的。”
馬尾妹子和眼鏡男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同時在心裡想,傻人有傻福。
他們都沒理會槓精,自顧自沉思著現在的局面應該怎麼辦。
是的,他們現在遭遇了千載難逢的良機,玩偶們被困在了一樓鎖住的大門後面,沒法來追殺他們,趁現在這個機會,他們其實可以去進行更多的探索,比如……爬上二樓?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玩偶店二樓的窗戶。
就在這個時候,無聊中的林檎溜溜達達地走過來,大概是在散步。
三名任務者又茫然地看向他,只覺得這位始終淡定如初的大佬身上,真的有一股謎一樣的氣質。
對於林檎來說,這些噩夢副本,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閒來無事的一次小放鬆?小運動?
而對於那些始終處於緊張狀態中的任務者來說,林檎這樣悠閒自在的樣子還真是有些礙眼。可是他們卻又得將林檎作為一個終極手段,好好供著這位大佬。
畢竟,實在不行的話,還能主動去招惹林檎,讓他不耐煩地動手,最後達成一個特殊結局。總比達成壞結局之後,永久困在噩夢中來得好。
能和林檎一起進入某一個噩夢,說實話,也算是運氣好。
而且,林檎心情還算好的時候,甚至可以順手幫上他們一把。
比如……現在。
林檎突然皺眉看向他們,喝道:“避開!”
什麼?
本能驅使著三名任務者立刻抱頭蹲下往旁邊挪,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同時聽見玻璃不堪重負的刺啦聲,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紋出現在玻璃門上。玩偶們擠擠挨挨,彼此推擠,最後所有的力量都湧向了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