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到處摸索,片刻之後,他們都洩氣了。
老大說:“靠,這衣櫃有毒吧,根本打不開啊。”
二哥則說:“床頭櫃和窗戶也他媽打不開,看來沒什麼好探索的。這噩夢怎麼回事啊?”
又是片刻,內向妹子輕聲說:“我好像……摸到門把手了,但是,也打不開。”
有門窗但是打不開;有床頭櫃和衣櫃,同樣也打不開。床是落地的,下方沒有藏東西的空間。這樣一來,這個房間雖然是臥室,但是與空房間無異。
老大頓時就沉不住氣了:“這就沒意思了吧?”他大聲嚷嚷著,“我就說那個小男孩有鬼你們還不信!”
“行了,別bb了。”二哥翻了一個白眼,“你喊這麼大聲是為了掩飾你怕黑的本質嗎?”
“誰、誰怕黑啊!你他媽給我說清楚!”
沒有人理老大。
他們都不說話,這樣全然漆黑的房間與視野,還真的讓人有些心裡發慌。
至少直播間裡的觀眾就顫顫巍巍地說:“北、北啊,給我們看點陽間的畫面成嗎?”
如果直播畫面就全是一團黑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這灰不拉幾的夜視,配合上發光的人眼珠子,讓觀眾們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徐北盡倒還行,因為他在思考,這個黑暗的房間在噩夢中究竟意味著什麼。想必一直沉默的推理大佬,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過既然觀眾們都這麼說了,徐北盡就回過神,調整了一下畫面的視角,也開了小窗模式,把自己這邊的畫面放在了右下角。
這個噩夢中,可以選擇的場景有好幾個,徐北盡粗略一掃,就看見了臥室、長廊、停車場、公路、服務區這幾個,其中服務區還分了好幾個二級場景,其中就有書店、超市和加油站等等。
這麼多的場景,但其實任務者只是分了兩批。現在一批在臥室,另外一批就在長廊。
雖說長廊下面跟著的名字裡,有徐北盡比較怵的林檎,但是他也只是遲疑了一瞬,就把視角調整過去了。
長廊裡的任務者們,在奔跑和吵架。
這裡同樣是四名任務者,其中一名是林檎,剩下三個男人,兩個人在吵架,剩下一個人,徐北盡有點眼熟。
他還沒想出來這人是誰,就首先懷疑人生了。
現在噩夢裡這麼容易碰見熟人的嗎?!
而那兩人還在吵架。
“你有病吧?你剛剛推我?”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把你供起來,或者保護你?你醒醒好嗎?我們在噩夢,而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就可以讓我去死?好哇,我可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這種自私鬼了!”
“自私?大家都只是在這該死的遊戲裡求生而已,你罵我自私,你有本事當個聖母啊,等會擋在我面前啊?我肯定非常非常感謝你。”
“傻逼吧你,你等著,等那個黑衣人追上來我就把你推出去!”
“呵呵,你跟我半斤八兩。”
另一個男人有氣無力地說:“喂……你們兩個這種低階的吵架,可以停一停嗎?我們是在被追殺啊……”
是的,正如他所說,他們正在被追殺。一個穿著黑衣服、帶著黑麵具的男人,拎著一把大砍刀,步速飛快地追在他們後面。
而這兩個任務者吵架的原因也很簡單。
在他們剛剛進入這個噩夢的時候,其中一人——就是被罵自私鬼的那個男人,被身後舉著大砍刀突然追過來的男人嚇了一跳,於是下意識把身邊的任務者推了出去。
這種行為可是把那人噁心得夠嗆,因此他雖然是沒被黑衣人的大砍刀砍到,立刻拔腿就跑了出去,但是這一路都在罵那個自私鬼,恨不得一腳把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