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陸恆還是去了醫院一趟,檢查了一下腦袋,沒什麼事,轉頭就調查到秦沅的公司位置,馬上趕了過來。
知道這人不是謝封邶的情人,那就更好了。
大家公平競爭。
「要去哪裡,我送你。」
陸恆拉開車門,殷勤地給秦沅當起了私人司機。
秦沅視線上下打量陸恆一眼,多看了兩眼陸恆右邊眼尾下的疤痕。
注意到秦沅的眼神,陸恆摸了把自己臉上的痕跡。
「如果我說我這是見義勇為的勳章,你信嗎?」
這話一說出來,陸恆自己都笑了。
「救了誰啊?」
這人見義勇為?
秦沅怎麼覺得就他這邪氣凌然的模樣,他是施暴者差不多。
「救了一個小孩,掉水裡了,我下河救人,被石頭劃傷的。」
陸恆隨口就來,不正經的語氣聽著都像是在扯謊。
秦沅倒是沒追問是真的還是假的。
只來了一句:「那你挺優秀的嘛。」
「當然,我一直都是好人。」
「好人?」
秦沅樂出聲。
「你這麼說,我也是好人。」
「好人今天聚聚,吃個晚飯,能賞臉嗎?」
陸恆一臉的討好,和昨晚的凶神惡煞,彷彿是兩個人。
秦沅目光自上而下地審視陸恆。
「我好像沒這麼不挑,什麼東西的車都上。」
陸恆臉上的笑差點裂開,換個人說他是東西,他已經讓對方見血了,秦沅不一樣。
秦沅轉去開自己的車,後面陸恆一路尾隨著。
到了一傢俬人餐廳,秦沅聽別人介紹的,今天第一次來。
走到樓上,進了一間雅間,充滿了古典氣息的房間,牆壁上掛著的畫,雖然秦沅對畫沒什麼興趣,但一眼還是看得出來,這些畫都還不錯,讓人想多看兩眼。
秦沅前腳一坐下,後腳有不速之客跟著進來,陸恆坐到秦沅對面,他像主人似的,動手就給秦沅倒茶,還沒遞過去,秦沅就先開口了。
「我不喝茶。」
「嗯?」
陸恆笑了:「那喝酒?」
「酒我也不喝。」
「都不喝,不會是隻喝白開水吧?」
出來吃飯,喝白開水,陸恆還是很少見這情況。
「肚子裡長了個小東西,沒出來前這些我都戒了。」
「我知道昨天說了很多冒犯的話,不知者無罪,秦沅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不會,我不和渣滓浪費感情。」
陸恆眉頭狠狠一皺,但對上秦沅春色染滿的桃花眼,他還是不發怒了,說到底是他沒弄清楚秦沅身份,才有那些衝突。
「你說肚子裡有東西,不會是孩子吧?」
陸恆低頭就看秦沅纖細的腰。
「是啊,有個孩子。」
「你懷孕了?」
陸恆先是驚訝,繼而爆發出哈哈哈大笑聲。
「這麼說起來,孩子是謝封邶的?」
畢竟就秦沅這性格,應該只能躺在謝封邶下面。
「是啊,是他的。」
「你想和他競爭?我看你沒什麼勝算。」
「沒關係,我不介意喜當爹,我喜歡孩子。」
「非常喜歡,你的孩子我會當成是自己的。」
陸恆對於秦沅說懷孕的事,不談什麼真的假的,他還真的願意在秦沅這裡喜當爹。
秦沅沒想到陸恆這人這麼不要臉的。
看來昨晚的衝突也有好處,可以認識到這樣厚顏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