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沅神色間就愣怔了起來。
掌心裡有水滴滴落上去。
一滴兩滴。
是謝封邶的眼淚。
這個人怎麼會哭了？
眼淚這樣脆弱的存在，什麼時候和謝封邶有關係了。
是他還在做夢嗎？
他的午睡，難道根本就沒有醒？
秦沅閉上眼睛，但是掌心裡的觸感太過清晰了。
秦沅沉默睜開眼睛，謝封邶還低垂著頭。
不再流眼淚了，可是他的聲音，如同是哽咽的聲音。
秦沅心中莫名就是一動。
他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謝封邶會有哭泣的這天。
這個人從來都是那麼強大和強勢。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這個眾人眼中絕對強悍的人會流眼淚，秦沅雖然不愛謝封邶。
但一時間還是奇怪起來。
秦沅將謝封邶的臉給抬了起來
男人臉上有著深深的淚痕，像是一點不在意被秦沅看到自己哭泣，看到自己流淚的一面。
謝封邶露出了微笑，眼睛裡還有著眼淚，卻又忽然笑了起來。
秦沅眉頭頓時一皺，抓著謝封邶衣領拉近到面前，他靠過去，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下謝封邶的。
比起手背觸模出來的溫度，顯然額頭這樣貼上去，感知得更加明確點。
溫度不高，也不算低，是人體正常的溫度。
「我很好。」
知道秦沅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謝封邶輕微搖著頭。
秦沅冷哼一聲：「你這樣可不叫好。」
一聲不吭跑來他面前哭，現在還笑著說自己好。
秦沅可沒這麼好欺騙。
「不過我還是提前說一句，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是真的快死了，還是怎麼樣，我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如果是想要靠這種裝可憐的方式來博取自己的好感，那麼顯然謝封邶的算盤打錯了。
「我知道，我也沒這種想法。」
「我會繼續追求你，一直到你點頭答應為止，那之前我不會搞什麼小手段。」
「你心底清楚就行。」
秦沅看不太慣謝封邶流眼淚這一幕，尤其是臉上還掛著淚痕。
轉過身就抽了兩張紙巾。
「擦擦。」
這麼大個人了，說哭就哭，像個小孩子似的。
謝封邶接過紙巾，把臉頰上的淚痕輕輕擦拭過。
「讓你看笑話了，你不會對我印象分更低吧？」
「會。」
秦沅不客氣的說。
「也行，我會慢慢彌補回來的。」
謝封邶沒有把紙巾給扔掉，因為是秦沅給自己的，他捨不得扔掉。
轉手把紙巾放進了兜裡。
這個小細節秦沅看到了。
「那天我給你的支票，你肯定沒去兌換。」
秦沅提到了那天早上給謝封邶的嫖資。
「沒有，放在枕頭下，這樣每天睡覺都可以感受到。」
「我覺得你有時間還是到醫院看看。」
「你這樣其實很不正常。」
「我會去醫院的，明天就去。」
謝封邶這麼聽話，秦沅反正不習慣，他好像準備像他的那些情人學習。
謝封邶的忽然出現，又莫名其妙哭了，經過這麼一通，秦沅已經沒有多少睡意了。
從床上下來，外套謝封邶拿起來，展開後他給秦沅披上。
秦沅瞥了他一眼，行吧，謝封邶要伺候他，他享受就行了。
反正這人樂意。
看他臉上那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