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掉這次考試。”
“阿定,我對不起你。”謝柔低頭,悶悶地說:“真的,特別特別對不起。”
韓定陽擼了擼她的腦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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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韓定陽不大放心,晚上還給她發簡訊,叫她別想這件事了,想多了晚上又失眠,但謝柔還是自責地檢討了一晚上。
第二天課間,有人把她從教室叫出去。
看著面前高高瘦瘦的女生,謝柔想了好久,才記起來,她叫蔣亦初,上次在研究室遇到過,韓定陽他學姐。
“學姐找我有事麼?”
快上課了,蔣亦初懶得跟謝柔廢話,直言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害定陽被老師狠罵了一頓!”
謝柔心猛地一提。
蔣亦初生氣極了,有點激動:“四六級作弊,真的追究起來,輕則取消學位證書,重則量刑你知不知道!”
取消學位證...
量刑!
謝柔整個都懵了。
“我...我不知道,阿定說沒事的,阿定說...”
“你是傻的嗎?自己沒腦子不會想,作弊是多嚴重的事情!”蔣亦初憤恨地看著她:“你以為上了大學,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這次事情要不是我們老師壓下來,你以為定陽能這麼輕鬆就矇混過去了?”
謝柔眼睛紅了,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蔣亦初狠狠地說:“哦,你這次考不成,明年再考就是。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定陽的檔案裡掛一個考試作弊的不誠信汙點,將來保研考博,甚至出國深造,都會受到影響,你擔待的起嗎?”
“你們藝術生自甘墮落,但是不要拖著定陽。”蔣亦初轉身離開。
阿春拿著水杯從教室出來剛好聽到蔣亦初說完這句話。
“說誰呢!”阿春走過來,攔住蔣亦初:“藝術生怎麼了,你別看不起人,我們也是六七百分考進來的,誰自甘墮落!”
阿春聲音很大,周圍同學基本上都是傳媒藝術學院的,聽到這句話,也都圍了上來,憤憤不平地聲討蔣亦初:“對啊,你憑什麼看不起藝術生?”
“你什麼學院啊,這麼牛逼了不起。”
蔣亦初翻了個白眼,她的確看不起她們,不僅僅是她,其實學校裡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歡傳媒藝術學院的同學們,因為她們是整個學校最會打扮,也最能鬧騰的一群人,他們顏值高身材好,引領著學校時尚的潮流,走在路上是相當亮眼的一道風景線。
可是這樣特立獨行的一群人,是絕不會引起踏踏實實勤懇學習的同學們的好感。
蔣亦初淪陷在了表演系同學聲討的浪潮中,而阿春回過頭來,卻不見了謝柔的蹤影。
寒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乾淨世界。
謝柔哭著走在操場上,雪地裡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寒風凜冽地颳著,眼淚一流出眼眶便迅速被風乾,成為冰碴子,凍得臉都麻木了。
她走到電科學院的圖靈雕像前,停下了腳步。
她想向韓定陽道歉,可是千言萬語也堵在心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因為自己的愚蠢,差點毀了韓定陽的前途!
能彌補什麼,她什麼都做不了,連道歉都沒用。
因為當他不怪你的時候,道歉變成了最蒼白無力的東西
謝柔被靠著圖靈雕像蹲下來,一抽一抽的哭泣變成了捂嘴低聲的嚎啕。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滿心的歉疚,除了哭,卻什麼都做不了。
溫暖的研究室裡,韓定陽穿著工作服,正在擺弄一件光滑的機械智慧手臂。
學長周平亮開啟窗戶透氣,驚呼一聲:“唷,外面有女生蹲在雪地裡哭。”
韓定陽頭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