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是什麼,可是聞著很叫人安心。
她將鬆軟的被子捻在胸前抱著,臉深深埋進枕頭裡,也是奇怪得很,她幾乎是一沾到他的被單,就立刻跌入了沉沉的夢境中,安然睡去。
正月十四五的時候,首都有一場“弘揚傳統文化,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動,作為鄉鎮上的泥塑手藝人,外公也受邀過來作為活動嘉賓,他帶著外婆和孫子浩浩一塊兒過來。
早在前一天,謝柔就激動得不得了,爺爺吩咐傭人將家裡的客房收拾出來,給客人居住,而小嬸蘇青對於鄉下來的客人要住到家裡,表示很不滿。
“給他們寫一個賓館更好吧,這大院裡進出都要證明,他們出入也不方便。”
而謝正棠堅持:“親家來首都,怎麼能住在賓館,太沒禮數了。”
蘇青撇撇嘴:“謝柔她媽都改嫁了,這還算什麼親家。”
當然這話她不敢當著老爺子的面說,只偷偷跟謝紹祺抱怨:“要我說,在外面大酒店請他們吃頓飯,也就算盡了地主之誼,幹嘛還要請到家裡來。”
謝紹祺道:“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柔柔謹言的外公外婆。”
“當初你哥要跟那個鄉下女人結婚,我就不看好,這不才守寡幾年不到,就改嫁了,好像嫁了個做生意的,還有幾個錢。孩子也不要,丟到我們家來養著。”
小叔有點生氣了:“你真是越說越離譜!我們家還不是柔柔和謹言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
“再一家人,還隔著一層呢,要我說,你爸這也退休了,就該住到大院兒養老院去。這個宅子咱一家三口住,現在你哥倆孩子住進來,一個老人,現在還有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時不時跑過來住一下,咱們家又不是開旅館的!”
“你別說了。”謝紹祺道:“要是讓爸聽到,指不定多生氣呢。”
“他生氣,我還氣呢!”蘇青說:“家裡的地毯,他們來我就要收起來了,不然讓鄉下人弄髒了,不好洗。”
謝紹祺說:“客人真的來了,你可別甩臉色讓大家難堪。”
蘇青嘟囔著:“我知道。”
謝紹祺從房間裡走出來,剛好撞見謝柔正要下樓,見她匆忙的模樣,謝紹祺猜測剛剛談話的內容,她聽到了。
“柔柔...”
“明天外公來了,還是不要住在家裡。”謝柔說:“大院兒出入都要通行證,不方便。”
“柔柔,你嬸子的話,別多心,她就是那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謝柔抿了抿嘴,回頭對他笑了笑:“小叔,嬸子說什麼了嗎?”
謝紹祺有點無奈,他這個小侄女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裡比誰都敏感,自尊心很強。
“柔柔,明天我開車去接你外公吧。”
“不用了小叔。”謝柔說:“哥哥會跟我一起去。”
“噢,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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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謝柔跟韓定陽那邊請了假,順便把黑背也牽了回來,姨媽的兒子,也就是她小表弟浩浩,特別喜歡黑背,見到它肯定開心。
晚上,謝柔又給h發了一條簡訊過去:“這幾天不上游戲啦。”
h:“你從過年到現在,似乎都沒上線。”
謝柔:“高三了,要忙補課嘛,不過開學前肯定約你殺一波。”
h:“好。”
謝柔:“其實今天有點不開心。”
韓定陽手捧著一本厚厚的英文書,邊上還放著一本英漢大字典,一邊研究一邊瞥了眼手機。
她說不開心?
剛剛見她過來請假的時候就沉著臉,照理說家人過來,不是應該很激動嗎。
韓定陽有點看不進去書了,他快速編輯資訊,問道:“不介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