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柔的緣故,將心比心,韓定陽尤其不喜歡狗仔,索性拿了打火機將這些照片燒了個一干二盡。
“阿定,燒了沒用,這傢伙肯定存了底。”
“我知道。”
韓定陽也就看著不舒服,沒指望著能毀屍滅跡。
包裡除了大額的現金以外,還有一個單反相機。
楊修說:“找找裡面有沒有阿春的照片,有的話趕緊刪掉。”
韓定陽開啟了單反相機,進入照片庫。
裡面的照片還真挺多,一線二線明星的偷拍照,還有不少挺隱私的照片,不知道他是怎麼拍到的。
“歐,找到了。”
韓定陽往下拉,很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胡阿春。
然而,下一秒,韓定陽全身冰涼。
沒錯,就是那種一瞬間原本沸騰的血液全部凍結,腦子裡“轟”的一下,頭皮發麻,這種麻木的感覺順著脖頸往下,蔓延到脊椎以及面板的表層,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甚至很難挪動肢體,手完全不聽使喚。
蔣承星見韓定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螢幕,跟中邪了似的,他還開玩笑,說:“阿定,咋的了,看到人裸|照了?”
離他最近的穆深見狀,接過韓定陽手裡的相機,開啟一看。
“這…這男的跟阿定他爸長得還挺像的呵。”穆深說:“難怪阿定露出這副神情。”
韓定陽回過神來,轉身離開,頭也沒回一聲不吭。
幾個兄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楊修走過來,一把抓過穆深手裡的相機,瞅著螢幕看了許久,照片裡,跟阿春跟一個約莫五十來歲,長相頗為英俊的男人,出入於五星酒店溫泉桑拿等場合的親密照片。
拍攝角度很隱秘,焦距拉得也很長,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照片上男人的長相…
蔣承星拍了拍楊修的肩膀:“你這一架,怕是要把宇宙都戳個窟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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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得好似化不開的濃墨,謝柔在被一個可怕得噩夢驚醒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摸到左邊,被子裡空空蕩蕩,不見了韓定陽的身影。
謝柔披著一件絲質得長披風,走出房間。
客廳黯著一盞壁燈,光線及其暗沉,韓定陽赤著上身坐在窗邊的玻璃桌上,手裡拎著一根半截的菸頭,謝柔發現菸缸裡還燃著不少菸屁股。
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時不遠處,天際已經隱隱有了晨曦的餘暉。
不知他是夜半驚醒,還是通宵未眠。
謝柔走過去,撫到韓定陽的肩頭,柔聲問:“阿定,怎麼了?”
韓定陽伸手攬住謝柔的腰,將腦袋邁進她的腹部,鼻翼親暱地蹭刮她絲滑的睡衣布料。
倒是鮮少有韓定陽主動跟她撒嬌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謝柔要膩著韓定陽,不讓他出門,不讓他睡覺,連他碼程式碼的時候她都要像貓咪一樣,讓他一邊寫,一邊摸她,或者乾脆抱著她。
所以現在韓定陽也會把工作帶回家裡,回家以後,就專心陪她,看場電影,或者陪她一起看韓劇。
韓定陽主動要跟她撒嬌,謝柔心就軟成了水,她溫柔地撫摸著韓定陽硬硬的刺頭,問道:“阿定有什麼不開心的?”
“剛剛做了噩夢。”韓定陽說:“有點害怕。”
謝柔坐到了他身邊,柔聲問:“小時候外婆跟我說,只要把噩夢說出來,就不怕了。”
“我夢到有一團烏黑的雲飄來,雲中著一隻全身黑色的怪鳥,它挺著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謝柔認真地傾聽韓定陽的話語,並沒有因為那僅僅是幻想出來的夢境,就表現出不屑一顧。
“雲團越飄越近,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