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瑤瑤的手心已經出汗,經他這麼提醒,她才察覺自己大膽的舉動,連忙放下吊墜垂落手臂,任由他幫自己褪衣。
水溫舒適,在特意加了藥草花瓣之後,可以幫曲瑤瑤緩解情緒放鬆心情。沒入水中,曲瑤瑤卻沒覺得自己放鬆多少,因為她很快又被謝青洵撈入懷中,抵在池壁上高抬下巴,與她對視逼問:“怕我?”
曲瑤瑤下意識搖頭,很快她又意識到不對,輕咬住唇瓣微微點了下頭,誠實的過分。
謝青洵的面容被熱氣薰染的潮溼,看到她點頭,扣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又用力了些,望著她的瞳眸幽暗發涼,情緒不明。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最先招架不住的人是曲瑤瑤,正當她要偏轉面容,謝青洵忽然俯身朝她壓低,他掰正她的面容與她額頭相抵,用極冷發狠的語氣道:“怕你也要受著。”
當初是她先招惹了他,說愛他是他的光的人是她,說陪著他與他不離不棄的人也是她,他信了她的話,為她花費了心思動了情根,怎可能因為她一句怕就將她放開。
這麼想著,他覆唇將懷中人吻住,極致的深,吻伴隨著四處遊移,引得曲瑤瑤顫慄陣陣。其實曲瑤瑤的話還沒說完,她搖了頭又點頭,卻並非是謝青洵想象的那般要將他推開,其中所代表的情緒並非三言兩句就能說清。
可謝青洵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強勢起來攻城略地,道侶間最親暱的行為成了他宣誓主權的發洩,池水層層湧動漣漪不斷,逼得曲瑤瑤招架不得哽咽抽泣,被他佔有欺負的徹底。
當再次昏過去時,她唇瓣紅腫雙腿打顫,僵硬的身體變得綿軟無力,只能乖巧依附在謝青洵的懷中。謝青洵將人牢牢抱穩,平復呼吸時聽到曲瑤瑤半睡半醒間的軟聲,她質問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
謝青洵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低啞回著:“我本就如此。”
曲瑤瑤看到的,從來就不是真正的他。
“……”
當曲瑤瑤再次清醒時,已經又過了一日,寢宮中窗門緊閉,阻擋著外面的烈日與光亮,昏暗壓抑。
謝青洵還守在她身邊,將痠軟無力的曲瑤瑤從榻上扶起,他讓人靠坐在自己懷中問:“渴嗎?”
曲瑤瑤點了點頭,於是謝青洵下榻倒水,親自給她餵了些水。潤過嗓子後,曲瑤瑤無力靠在謝青洵的肩頭總算能發聲了,她抽了抽鼻子,沙啞著聲音喊他,“我們可以談談嗎?”
謝青洵挑了下眉,悠悠道:“本座還以為,你不會再同我說話。”
曲瑤瑤道:“有些事總要弄明白。”
謝青洵心情好了些,微頓後問:“你想談什麼?”
“談談這幾起滅門慘案。”
正如曲瑤瑤當時的搖頭又點頭,她此刻對謝青洵的感情很矛盾。一方面目睹他殺人世界崩塌,一方面又忘不了他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曲瑤瑤更是記得,在謝青洵帶著她從築珍樓離開時,築珍樓漫天都是赤色流光羽毛。
古書上寫,那些都是朱雀死後的屍身所化。
“你殺了這麼多人,總要有個理由吧。”曲瑤瑤不相信他是濫殺無辜之人。
謝青洵面色有些冷,目光投落在虛空,他似乎沒打算解釋這件事,反而問她,“你不如先同我說說,你是如何去的築珍樓。”
那麼遙遠的距離,若不會傳送法陣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到達,更別說曲瑤瑤修為低微,卻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了這麼久的隱匿術。
“你是怎麼做到的?”
曲瑤瑤吞了下口水。
崇安在她去築珍樓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暴露蹤跡,曲瑤瑤做的小心翼翼一直不敢露破綻,她也沒想過,那婦人會衝到她面前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