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己自作主張,只怕不光撈不到好處,反而成了皇后的眼中釘,也不知皇后娘娘會如何對付自己。
“可是哪位宮妃讓你這麼做的?”瓊如又問。
“沒有……娘娘饒命……”小刀子不停磕頭,大晉朝對太監管理非常嚴格,太監不許插手後宮事務,更不準介入前朝事務,小刀子沒有得到宮妃命令,帶走皇后宮中大宮女,已是僭越。
“本宮的宮女犯了錯,本宮自會責罰,即使沒有本宮,貴妃德妃也會處理,何時輪到內侍省插手?內侍省如今是想越權插手後宮事務麼?你可問過張寶全,他可會叫你做這種僭越之事!”瓊如威嚇。
她轉頭看著德妃,“德妃,這件事,你怎麼看?”
“娘娘說的是,來人,將小刀子帶下去,重責三十。”德妃道。
“娘娘,小刀子雖然犯了規矩,可到底也是因為宜心犯錯證據確鑿,他才覺得應該由娘娘處置,如今責罰是否有些重了?”柳夕月說道。
德妃聽了犯難的樣子,問瓊如,“娘娘,您覺得……?”
瓊如本也不想責罰小刀子,只是想給這些勢力巴結之人一點教訓,她依然是皇后,除了皇帝,還沒人能如此隨意的處置她的宮人。
“哦?柳昭儀,宜心犯了什麼錯?”  瓊如問道。
“這……德妃娘娘的宮女知道……”柳夕月道。
德妃的宮女織錦跪下道,“娘娘,當時宜心說話的聲音很小,奴婢也沒聽得清楚,還是小刀子提示奴婢,說宜心妄議陛下。”既然小刀子已經犯了宮規,他的話就不可信,單靠織錦一人的供詞如何可以給皇后宮裡的大宮女定罪?織錦自然識得其中利害,立刻把事情推了。
瓊如點頭,“既然織錦聽得不清楚,怎麼可以就說宜心妄議?德妃,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置呢?”
“妾看這全是一場誤會,最大的錯就在於這個妄圖插手後宮的侍官。”德妃道,“不若將他送去張寶全那裡,由他處置,也好震懾內侍省。”德妃看著是在幫瓊如,可其實只是想讓張寶全知道,要罰那小太監的,是瓊如不是她。
瓊如也不說破,點頭道,“既如此,本宮便帶了宜心回立政殿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柳夕月道,“柳昭儀,後宮中事紛繁複雜,你要看清楚,莫被些別有用心的人騙了。”
說完也不看殿內各人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就帶了宜心離開了。
回立政殿的路上,宜心抹著淚,“娘娘,是奴婢的錯,求您責罰。”
瓊如搖頭,“回去再說吧。”一邊命畫竹帶了五十兩並去年皇上賜的東北人參去張寶全那裡,“只和張寶全說,這個小太監雖然不懂事,但也沒犯大錯,罰二十大板不能再多了,如今天氣冷,打傷了不容易好,讓他斟酌著辦,這五十兩就當給那個太監的藥費。斐太醫以前說過張寶全有些氣虛,冬天到了,這人參讓他多補補氣。”
畫竹剛應是離去,就見長孫嫖的儀駕就在不遠處。
她下了鳳輦上前。
“看來我來晚了,你不需要我幫忙。”長孫嫖笑道。
瓊如微笑,“多謝你願意來。”
“我可不像你,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但以怨報德也不是我的作風,既然承了你的恩情,自會想著報答,你不必謝我。”長孫嫖道。
瓊如笑,“你一向是俠女風範。”當年與她爭寵也是爭的光明正大。
長孫嫖點頭,“你該灑脫點,也不枉費這樣一身才情。”說著便上了儀駕離去。
回了立政殿,宜心跪在瓊如面前泣不成聲,為了她,娘娘得罪了德妃和柳昭儀,還損失了上好的人參。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讓本宮省點心呢?今時不同往日,哪怕立政殿都不見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