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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清爽運動裝的少女百無聊賴地坐在商務艙靠窗邊的位置,在拒絕了空姐遞來的小瓶裝礦泉水後,趁著飛機還未起飛的空擋,她再次托起腮,望著擋風玻璃外澄澈的天空發呆。
此時正值午後,八月底的天總是在太陽的無情炙烤下顯得悶熱異常,徐徐清風拂過,帶起天邊的白雲飄向蔚藍深海。
思緒隨著窗外飄忽不定的雲層翻飛,記憶閃回至一年前的一月末,過去一年半之中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不明原因的甦醒,被醫生告知已陷入植物人狀態兩年,現在能醒來完全是個奇蹟。懵懵懂懂間又從喜極而泣的父母那裡瞭解到自己住院時期的醫療、護理費用都是由神秘人士資助,乃至後續長達一年的康復訓練,都沒有花過家裡一分錢。
而這位神秘人在她醒來後,只差人送來過一次書面工整的手寫信件,除此以外,連聯絡方式都沒有留下。
思及此處,她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包中掏出那封看過無數次的樸素紙頁,小心翼翼地展開因手指油脂的過多接觸而略微泛黃的頁邊,寫在這張紙上的不過只有寥寥數筆。
「新年快樂。」
署名shanks。
目光怔怔地落在由華麗zapfa字型寫成的簡短字母上,腦內關於海賊王世界的記憶像是墜入石粒的深潭,在腦海深處泛起陣陣漣漪。
似乎是因為長時間陷入植物人狀態,特魯斯的記憶受到了某種程度的損傷,最清晰流暢的片段僅僅停留在芮拉王國事件結束後的幾個月,接下來就是一些無法辨認拼接的記憶碎片。
但,即使腦海中存在這些記憶,她還是感覺如在夢中。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她真實的靈魂穿越,真正去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世界。
也許就像是自己的心理醫生所說,人生不過醒時夢一場,她只是在長達兩年的睡夢中做了一個自以為是現實的幻夢罷了。
長嘆一口氣,特魯斯將自己深深窩進柔軟的靠枕之中,斜灑進來的陽光將擱置在窗臺上的信紙照得有些透明。
shanks…是她所想的那個shanks嗎?
這個唯一能和她那段記憶相符的名字卻讓她望而卻步。其實想要找到這位資助者並不難,和他所委託的慈善基金會負責人表達想要當面或者書面感謝的意願即可。一般而言資助者都不會拒絕被資助者表達感謝的。
可這位叫做shanks的資助者似乎和她達成了一致的默契,雙方都不約而同的不希望見面,紛紛只以一封書信草草了結了此事。
也許是怕猜想落空,一切都變成了虛無的一廂情願,那不如從一開始就斷絕這樣的可能性。
她半垂眼簾,“不管怎樣我都已經踏出和先前的人生截然不同的一步了。”
陸續登機的乘客皆已落座,登機橋也在工作人員的操作下緩緩撤離。
飛機應該很快就要起飛了。
是的,她正在去往ca國的航班上,而隨身手包中的另一側,是s大學的offer。
……
也許是在海賊王世界裡闖蕩多年留下的好習慣,特魯斯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在剛來s大學報道後第一天就搬入了早就預定好的airbnb,趁著正好倒時差的空檔很快就找到了一間位於學校山下、正在招租客的hoe。
位置不錯,出門步行大約5分鐘就是一個公交站點,開往學校的公交正是會經過這裡,再走10分鐘就是一個小購物廣場,超市、小食店、酒水店、洗衣房一應俱全,完全足夠日常生活需要了。
坐著計程車來到一公里外的銀行辦理好銀行卡,要來支援國際匯款的銀行單據就匆匆去往馬路對面的大型all,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