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是這麼對待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媽媽和大舅?”
溫燕歸想起了往事,哭得不能自已。
“如果你不能珍惜自己,我和你大舅幹嘛要拼死拼活把你拉扯大?!”
“我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我們只想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活著,你連這都做不到嗎?!”
溫一諾完全嚇傻了。
她本來是做好心理準備,知道回家後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
可是沒想到,她媽媽完全不能接受她受傷這個事實。
她手足無措地看向張風起,墨玉般的眸子裡盈滿了無助和哀求。
張風起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也有錯。
為了讓溫一諾能夠在他們不在身邊的時候也能保護自己,他確實教了她很多東西。
包括從小就請人教她拳腳功夫。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能夠不受任何騷擾的平平安安長大,做父母的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可他沒想到,溫一諾平平安安長大了,自己找人教她的拳腳功夫,卻成了她肆意妄為的倚仗。
這就是事物的兩面性吧。
張風起有些頭疼地抬了抬手,說:“一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
溫一諾點了點頭,連忙把昨天三億姐的事說了一遍,又說:“葉臨澤要跟岑夏言結婚,三億姐心裡難受,我又算到她可能有一劫,我才去救她的。”
“而且她那一劫並不是過不去的,所以我覺得我去救她,也是應該的。”
“至於這胳膊,我是不小心……”
溫一諾並不敢說自己是有意的,擔心溫燕歸和張風起會更生氣。
可蕭裔遠沒有放過她,跟著說:“警察說了,如果不是諾諾也受了傷,那五個男人就要告她故意傷害了。”
“因為那個停車場沒有監控,如果諾諾毫髮無損,對方卻傷得很重,很難讓人相信諾諾真的是被‘襲擊’。”
蕭裔遠這麼一說,張風起立刻明白過來。
溫一諾這傷是“故意的”。
他眯了眯眼,沉聲說:“一諾,你行啊……連苦肉計都會了,還不肯跟我們說?我看你真是欠抽!”
溫燕歸也十分失望,慢慢推開溫一諾,看也不看她,說:“一諾,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都說了那麼多,你還想著避重就輕,還想著騙我,我無法接受你這種做法。”
她站起來,頓了頓說:“就當我白養你了,以後別叫我媽。你這樣做,我們母女之間也沒多少情份了。”
她快步衝向自己的房間,轟地一聲關上了門。
溫一諾咬了咬唇,看著溫燕歸離開的背影,驚恐撅住了她的全身,她嚇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老道士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回自己房間。
張風起也沒勸她的意思,不過扔下一句話:“一諾,你好好反省反省。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只有蕭裔遠一直在餐廳陪著她。
可是溫一諾並沒有覺得安慰。
哭完之後,她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蕭裔遠,一腔怒火發洩到他身上:“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不是你亂說話,我媽媽不會那麼生氣!”
“我說的是實話。”蕭裔遠也站了起來,冷靜地說:“看來你還是沒有真正反省自己的行為。你只是後悔這件事被你媽媽和大舅知道了。”
“諾諾,別讓我失望,你應該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溫一諾瞪著蕭裔遠,心裡既失望,又難受,她癟了癟嘴,說:“可是遠哥,你是我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