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看溫一諾、三億姐和狂人妹一樣。
岑耀古扶著蕭芳華的胳膊站起來,對這些人擺了擺手,淡淡說:“你們走吧,我要去休息了。以後有事找季言和春言,他們倆搞不定的事,再來找我。”
萬芸芸不死心,上前一步說:“岑先生,就讓我留下來陪您吧。這裡這麼大,我去我的房子住,不會打攪您和蕭小姐的。”
又暗示:“以前您身體不適,都是我陪護的,我還專門去學了護理,拿了執照的。”
只差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專業人士”。
岑耀古停下腳步,也不轉身,笑了笑,背對著他們,慢條斯理地說:“這裡的房子我會留給芳華,再留你們住就不合適了。”
“你們要不想走,就去市區的房子吧。反正你們也都有自己的公寓。”
“什麼?!”萬芸芸捂著胸口快要暈倒了,“岑先生,您不能這樣,這裡是我們岑家所有人的房子,怎麼能給一個外姓人?”
這裡的大莊園,雖然不是岑家祖宅,可也是岑耀古那些房產裡數一數二的面積和地段。
萬芸芸想了很久了,一直打算等岑夏言結婚的時候,就向岑耀古提出來要這套房產,沒想到啊沒想到……
那個女人看上去溫文爾雅像個文化人,私底下卻這麼厲害!
這是還沒結婚,就要把岑家撈空貼補孃家吧!
萬芸芸以己度人,腦補著蕭芳華會做的事,恨不得活撕了她。
“你也是外姓人,我岑家的房子,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當著孩子們的面,岑耀古這一次絲毫不給萬芸芸臉面。
萬芸芸快五十的人,跟著岑耀古半輩子,出去都是被人當岑家三太太奉承,也是有頭有臉。
這一次卻被岑耀古扯破了臉放在地上踩。
她真的有些受不了,臉上漲得通紅,兩隻手緊緊抓著愛馬仕手袋,手背上青筋直露,這時候她的年紀全在手上表現出來了。
岑春言看了岑夏言一眼,示意她去轉圜一下。
她們倆都看得出來,岑耀古其實是在生萬芸芸的氣。
她為了給自己外甥女出氣,逼著岑夏言用岑氏集團為籌碼打擊一個普通女大學生。
岑耀古反省自己,覺得是自己對她們太好了,讓她們忘了自己是誰。
“你姓萬,自始至終都姓萬,沒有冠上我的姓。”岑耀古冷聲說,“聽說你妹夫過幾天要來接他女兒,到時候你就跟他一起回孃家吧。”
萬芸芸開始還在跟岑耀古賭氣,既嫉妒,又難受。
這時聽岑耀古居然要趕她回孃家,頓時慌了手腳,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岑先生,岑先生,您不能這樣……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會了……”她驚慌失措地哭泣,還把周萌筠從背後拉出來打了幾下,說:“都是你這孩子淘氣!要不是你,岑先生也不會罰我和你表姐!還不去給岑先生跪下?!”
周萌筠腿一軟,居然真的給岑耀古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嚶嚶哭泣:“姨爹,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被人欺負了向大姨哭訴……我以後不敢了……”
“呵,是嗎?”岑耀古笑了一聲,“那個欺負你的同學,叫什麼來著?”
“溫一諾……就是她……她……”周萌筠抬起頭,正想痛訴溫一諾做的那些事,突然發現岑耀古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忙尷尬地住嘴。
岑耀古扶著蕭芳華的胳膊,冷聲說:“可我聽說的,跟你說的正好相反。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一次救了我和春言的,除了蕭芳華,還有溫一諾。——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你知道嗎?”
“你們厲害啊,仗著岑家的勢,在外面耀武揚威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