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起哈哈一笑,拍拍牛大年的肩膀,“牛老闆是個爽快人,這一次我就當交個朋友,友情價給你看看商業地產的風水!”
一百萬還是友情價,你丫怎麼不去搶?!
牛大年被噎得都快心梗了,但是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奉承張風起:“張大天師俠骨仁心,為我們老百姓排憂解難,這點供奉算什麼?拿去給家裡的小朋友買糖吃吧!”
溫一諾作為“家裡的小朋友”,表示很滿意。
張風起開著車,帶著溫一諾,跟著牛大年的車,一路來到牛家位於江城市郊區的廠房。
牛大年是江城市首富,他的廠房佔地有一百多畝。
夜晚的路燈下,一排排淡藍色廠房矗立在地平線上,看上去隱隱顯出青色,居然有些陰森森的感jio。
張風起一見就笑了。
他從他的大切諾基上下來,和牛大年一起往廠區走,一邊閒話似地問:“牛老闆,這些廠房怎麼都塗成淡藍色了?晚上看青烏烏的一大片。”
牛大年連忙解釋說:“上一個風水師說,我這廠房這邊五行缺水,所以要塗成淡藍色,才能引來水,水能聚財……”
果然如此。
張風起笑了起來,抬手凌空點了點對面藍到發青的廠房,說:“牛老闆,不是我同行相忌,你先前請的那個風水師,真的是個半吊子啊!”
“怎麼講?!”牛大年更緊張了,雖然是江城市臘月二十九零度的冬夜,他熱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把廠房漆成這種淡藍色之後,你的生意不僅沒有好轉,而且還直線下降,比改顏色之前還差,是不是?”
牛大年情不自禁連連點頭,“張大天師真是神人啊!真的就是這樣!”
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生意的困境,說自己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辦法扭轉局面。
“……大天師,張大天師,您就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牛大年都快給張風起跪下了。
張風起搖頭晃腦地嘆息了一會兒,很是遺憾地說:“其實你真是被這個濫竽充數的半吊子給坑了。”
“我跟你說,你的廠房從風水來看,確實是缺水,那人沒有看錯。”
牛大年一聽急了,“……可你剛才說,他有問題啊!”
“你別急,聽我說。”張風起往廠房深處走去,聲音在空曠的廠房之間顯得宏亮又悅耳。
跟著牛大年來的那些跟班也一個個豎起耳朵聽,都打算把這件事當做一件玄妙的談資。
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嗎?
到時候親戚家人歡聚一堂,正好吹水。
張風起開始解釋:“牛老闆,五行裡面的水,可不是江河湖海里面的水,它不是藍色,而是黑色!”
“而你這裡廠房塗的淡藍色,顏色也不純,底色好像有青色。而在五行中,青色屬火。”
“水火不相容啊!所以你的生意在廠房漆成淡藍色之後,下降的幅度不是減緩,而是增快了!”
“原來是這樣啊!”牛大年失聲叫了起來,“那是不是改成黑色,就會有好轉?!”
“黑色當然比淡藍色好。”張風起圓滑地說,“不過我對房地產行業更瞭解,你這製造業的廠房風水,我只略懂一二。如果沒有較大起色,還希望牛老闆見諒!”
“張大天師太謙虛了!”牛大年現在恨不得把張風起擺到供桌上一天三炷香,一再要求他再給點建議。
而且為了表示“等價交換”的誠意,他甚至馬上讓會計又給張風起轉了一百萬。
張風起接到溫一諾暗示的眼神,才哈哈笑道:“既然牛老闆這麼有誠意,那我再看看吧!”
他跟著牛大年把整個廠區的主體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