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別叫老婆,把我叫老了。而且我們還沒辦酒,你還沒資格叫我老婆。”溫一諾躲著蕭裔遠,笑著說:“扎……你該刮鬍子了。”
蕭裔遠的下頜上,冒出一點點青色的“下午五點鐘的陰影”。
“就扎你,看你往哪兒躲?”蕭裔遠跟她嬉鬧了一會兒,才坐到餐桌前。
他從中午吃了那點厚蛋燒吐司之後,就再也沒吃過別的東西了。
溫一諾很體貼,給他叫了很多硬菜,比如去了殼的椒鹽大蝦,油亮亮的外婆紅燒肉,一份要幾十塊錢,裡面只有兩塊紅燒肉,溫一諾一口氣買了八份,一共十六塊紅燒肉。再加上家常下飯的辣椒小炒肉,還有用豬油炒的噴香的青椒雞蛋,和一盒藕燉排骨。
大米飯是北方著名的五常大米,一小碗不到一兩,就要賣八塊錢。
全是蕭裔遠喜歡吃的菜。
他覺得更餓了,立刻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溫一諾下午四點的時候跟傅寧爵吃過一頓飯,不過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她也餓了。
她給自己撥了小半碗五常大米飯,一邊從辣椒小炒肉裡找肉絲吃。
她翻了半天,只看見零星幾點肉絲,嘆氣說:“這什麼辣椒小炒肉?哪裡有肉?都是辣椒。”
蕭裔遠笑著說:“所以叫辣椒小炒肉,不是炒肉小辣椒。”
溫一諾被他逗笑了,“遠哥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看見你,我心情就好了。”蕭裔遠給她夾了一隻椒鹽大蝦,“多吃點,這個蛋白含量高。”
溫一諾吃得很開心。
吃完之後,也不用收拾廚房,所有餐具扔到垃圾桶,擦擦桌子就可以了。
兩人都是累了一天,去浴室洗了澡,一起睡下。
第二天是週日,溫一諾早上醒來,發現蕭裔遠又不在了。
她以為他在書房,又睡了個回籠覺。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蕭裔遠的電話打了進來,“諾諾,起床了沒有?”
溫一諾:“……”
“剛起。”她嘻嘻笑著,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書房跟蕭裔遠打個招呼。
她以為蕭裔遠是從書房裡給她打電話。
結果來到書房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蕭裔遠並不在書房。
她又轉去廚房,廚房裡也沒有人,更別說餐廳和客廳,都是空空如也。
“遠哥,你在哪兒啊?”溫一諾揉了揉額角,“是在外面買吃的嗎?”
“就知道吃。”蕭裔遠笑著輕嗤了一聲,“我在公司加班,給你做了皮蛋瘦肉粥,還有一個培根肉拌煮雞蛋的沙拉,你記得吃。”
“今天週日你也加班啊!”溫一諾嘖嘖兩聲,“做老闆做成這樣,都不容易啊!我以後再不抱怨我老闆了!”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是我加班,又不是你老闆加班?怎麼就不能抱怨他了?你這是把我的苦勞加到別人頭上。”
“遠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斤斤計較了?”溫一諾走進浴室洗漱,“我要洗臉刷牙了,等你下班。”
“好的,記得好好吃飯。”蕭裔遠說著放下電話。
溫一諾收拾完自己,回臥室換了身衣服。
她一個人坐在餐廳吃東西,覺得有些彆扭。
從小就跟在家人身邊,幾乎沒有一個人吃過飯。
她有點想媽媽、大舅和老道士了。
正好蕭裔遠今天加班,她打算“回孃家”看看。
蕭裔遠把車開走了,她沒車,只好叫了出租。
心血來潮“回孃家”的下場,就是發現媽媽和大舅都不在家,只有老道士一個人坐在客廳擺弄棋子。
“師祖爺爺